“那我就是沒那本事嘛,”言雙玉擺了擺手說,“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今日聽姑姑說,要跟爺爺一塊兒去天庭呢。”
這倒是稀奇了,濮陽渡問:“他們去天庭做什麼?”
言雙玉如實道:“好像是去打點月老的,說是渡表哥跟子瑜門當戶對,很是般配,要讓月老把子瑜的名字寫在你姻緣簿的那一頁。”
“荒唐,我怎麼可能跟天山那丫頭湊成一對?”濮陽渡當即就不滿了,埋怨說,“我看他兩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無論月老老兒在我姻緣簿那頁寫了誰的名字,我都不娶。”
時羽恆道:“我倒是覺著挺好的,你要是真跟天山狐族聯姻,天山和曜山就是親上加親的關繫了。”
濮陽渡不滿道:“既然這麼好,你怎麼不去娶天山靈狐?”
“我?”時羽恆道,“天山的靈狐可瞧不上我,還是算了吧。”
濮陽渡“切了一聲,言雙玉嘆了口氣,懊惱道:“無論你們誰娶了子瑜,子瑜都會變成我嫂子,她現在還不是我嫂子就管天管地,時不時就去爺爺面前告我一狀,她要是成了我嫂子,我豈不一天好日子都沒了?”
濮陽渡從樹上跳下來,身上的蛇環叮嚀作響,他拍了拍時羽恆的胸脯,打趣說:“聽著沒,讓你好好管管子瑜,要不然你表妹可是一天好日子都沒了。”
“嘿,子瑜幹我何事?明明說的是你的姻緣,怎麼扯我身上來了?”時羽恆看著濮陽渡戴在脖子上的蛇環問,“你脖子上的蛇環倒是別致,哪兒來的?”
濮陽渡道:“找匠人做的,這要是凡人戴在身上,還能防止妖物近身。”
凡人?能讓濮陽渡這麼牽掛的凡人,除了晉王家的二公子,怕是沒有別人了。
時羽恆問:“你是給夜行舟做的?”
濮陽渡心虛道:“想多了,難道我一有什麼好寶貝全都要給他嗎?”
言雙玉一頭霧水地問:“表哥,夜行舟是誰啊?”
濮陽渡傲慢地說:“誰也不是。”
時羽恆道:“他是你渡表哥在凡間的心上人,愛的死去活來的,要不然渡怎麼會躲情傷躲到曜山來?”
“心上人?”言雙玉十分震驚,“不會吧,渡表哥不是最討厭凡人了嗎?怎麼會愛上凡人?”
時羽恆聳聳肩說:“你問他咯。”
濮陽渡冷聲道:“都說沒有了,不許問。”說完濮陽渡就走了,每走一步蛇環上的鈴鐺就響個不停。
——
今年大雨天太多,好些地方都被水淹了,作物澇死在農田裡,收成寥寥,好些吃不上飯的百姓都從故裡逃往京城。
夜承玦得知此事,立馬就帶人前往城外施粥,可是難民實在太多,其中不少還染了病,讓他們全部進城是不可能的。
起先難民不知夜承玦是當朝太子,以為是哪位好心腸的大人,聽到夜承玦身邊的隨從叫他皇太子殿下才得知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