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孫明玥把孩子生下來之後,自己偷偷地把孩子獻給蛇仙,就算夜欽再怎麼不滿,也不敢大肆宣揚此事,畢竟養蛇仙這種事可是死罪。
柳無香勸解道:“父親,夜欽和公孫姑娘自幼相識,那日又是喝多了酒,情難自已才會這般,公孫姑娘既有了夜欽的骨肉,是萬萬不能再嫁給二弟了。”
夜洵澈道:“是這麼個道理,可關鍵是要怎麼跟行舟解釋啊?”
孟春熙冷哼了一聲,道:“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和公孫明玥又還沒有成親,不必向他解釋,倒是無香,你可千萬別因此不高興啊,你是有著身孕,千萬不能動氣。”
柳無香道:“我雖然傷心,但是事已至此,傷心也沒有用。”
孟春熙握著柳無香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放心無香,不管夜欽娶了誰進門,在我心裡,都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媳婦。”
——
公孫明玥出嫁之前,夜行舟去了公孫亮府上,想見公孫明玥一面,想勸說她不要嫁給夜欽。
他坐在公孫亮府上,和公孫亮大眼瞪小眼,但是他只等來了公孫明玥侍女的回絕。
公孫亮道:“行舟,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等玥兒想通之後,自然就會見你了。”
夜行舟點點頭,道:“也好,那我就不打擾了。”
公孫明玥成親當天,又逢大雨,夜行舟前去王府,親眼看著她和夜欽拜堂成親。
公孫明玥像是知道夜行舟在看著他,即使蓋著蓋頭,她也還是故意做出一副和夜欽相親相愛的姿態來,為的就是要夜行舟死心。
來往賓客皆向夜洵澈和孟春熙夫妻兩道喜,但是大家夥心裡都很清楚,夜欽娶的是他弟弟的未婚妻。
夜行舟就像個笑話一樣,在一聲聲道喜聲中沉默不語。
拜完堂之後,夜欽還不忘前來挖苦他說:“二弟,今日兄長大婚,不說幾句祝福的話。”
夜行舟強顏歡笑道:“那我就祝兄長和新嫂,百年好合。”
夜欽得意道:“那是自然,但還是借你吉言了。”
說完夜欽就去招待其他賓客了,夜行舟握緊手裡的酒杯,手指不斷縮緊,直到捏碎了酒杯,瓷片割破他的掌心他才松開手。
從王府回來之後夜行舟在府中大堂靜坐了一夜。
連雨不停,驚雷不斷。
府上的夥計突然想起好像沒關門,怕因此闖禍,連忙穿上外衣跑去大堂,此時一道閃電閃過,藉著閃電的光夥計看到了夜行舟慘白的臉,以為是遇到了鬼,嚇出了一身冷汗。
等看清大堂的人之後,夥計才鬆了口氣,提醒道:“大,大人,你怎麼這麼晚還不歇息?夜裡風雨太大,寒邪入體就不好了。”
夜行舟柔聲道:“你也還沒睡,勞煩你幫我拿些酒來。”
夥計知道夜行舟的未婚妻嫁給了他兄長,心裡肯定憋著氣,便按著夜行舟的要求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