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明玥”仍舊看著他,那眼神有些複雜,深情的,溫柔的,悲傷的,最後變成了一句:“我沒事。”
夜行舟微微愣神,一整天他都覺得公孫明玥有些反常,以前公孫明玥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也不知道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夜行舟問:“玥兒,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公孫明玥”抱緊夜行舟的脖子,與他湊得特別近,再近一步就能親到了。
“公孫明玥”心頭一橫,作勢就要吻他,像是察覺到他的想法了一樣,夜行舟飛快地別開了臉,隨後道:“玥兒,我們現在畢竟還沒有成親,你的名聲是最緊要的。”
“公孫明玥”有些懵,先前他聽遙迦說過,公孫明玥早就懷了夜行舟的骨肉,二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何以夜行舟今日做出如此一副遵守禮法的樣子來?
但是“公孫明玥”並沒有多想,夜行舟能抱著他走這一段路已經是自己偷來的幸福了,其他的還能妄求什麼?
——
入夜,大雨。
“公孫明玥”淋著雨回到濮陽府,在大雨中慢慢變回了自己本來的樣子,彷彿被大雨洗去了他的偽裝。
霓道子的化形丹藥持續了五個時辰,居然只持續了五個時辰,他為什麼就不能煉出能持續化形一輩子的丹藥來?
濮陽渡剛走到大門口,錢嵩仁就急急忙忙地撐著傘小跑著上前,將傘舉過濮陽渡頭頂上。
錢嵩仁“哎呀”了一聲 憂心道:“我說公子啊,你怎麼也不知道找個地兒避避雨?這要是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濮陽渡對錢嵩仁的話,仿若未聞,自顧自地說:“拿酒來。”
錢嵩仁皺了皺眉問:“什麼?”
濮陽渡:“我說拿酒來,我要喝酒。”
錢嵩仁勸說道:“公子,夜晚喝酒會傷身,要是喝醉可就不好了。”
“我就是想醉,”濮陽渡心灰意冷道,“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錢嵩仁拗不過他,只能讓家僕去拿酒,還偷偷地囑咐家僕往酒裡面摻了些水。
雖說摻了水,但是酒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再加上濮陽渡心事重重,這要是喝了酒怕是會喝垮了身體。
時羽恆和遙迦剛從外面跑回來,渾身都被雨淋得濕透了,二人隔得老遠就看到在大堂門口憂心忡忡走來走去的錢嵩仁。
遙迦疑惑道:“誒,錢管家怎麼在哪兒走來走去的?”
時羽恆一猜就是跟濮陽渡有關,要不然錢嵩仁不會憂心成這副模樣。
時羽恆:“定是跟公子有關的事。”
遙迦:“難不成又是跟夜大人有關?”
估計是這麼回事,時羽恆擰了擰袖子上的水,然後說:“你先回房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我過去去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