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辭別
遙迦道:“我也要去,我放心不下公子。”
時羽恆道:“沒事兒,渡好好的,你不用擔心,趕緊去換衣服吧,你一個小姑娘,萬一染了寒氣是有損氣血的,趕緊去吧,你家公子交給我就行了。”
“那行,我先去換身衣服,”遙迦指了指時羽恆身上的濕衣服說,“時公子,你也要換身衣服,別受涼了。”
時羽恆莞爾笑笑,道:“嗯,我去看看渡,然後就回去換衣服。”
時羽恆走到錢嵩仁面前道:“錢管家,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在這兒晃悠?”
“哎呀你來的正好,”錢嵩仁看到時羽恆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他把時羽恆拉到一旁說,“時公子,你可千萬要好好勸勸公子啊。”
時羽恆問:“公子怎麼了?”
錢嵩仁搖了搖頭,他也是貓吃團魚摸不到頭,不知道濮陽渡是因著何事兒苦惱。
“公子一回府上就說要喝酒,這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太多了更是於身體無益,”錢嵩仁道,“你平日裡跟公子走得最近也只有你能勸勸公子了。”
“行,我去勸勸。”
時羽恆一猜濮陽渡這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跟夜行舟有關,他又是穿玄青靈袍於夜行舟同遊,又是化形成公孫明玥的模樣同夜行舟見面的,定是明白跟夜行舟絕無可能,才會如此痛苦。
玄青靈袍穿上身與人泛舟,對於靈狐族來說,意味著與泛舟之人成了親,在濮陽渡這裡,他和夜行舟已然是成了親,可這只是只有濮陽渡一個人知道的獨角戲,夜行舟對此一無所知。
時羽恆坐到濮陽渡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濮陽渡撇了撇嘴,不滿道:“你要喝酒自己拿去,幹嘛喝我的酒?”
這酒的滋味兒寡淡得很,明顯是摻了水的,估計濮陽渡還沒回到府上之前就已經在外面喝了酒,要不然怎麼會摻了水的酒都喝不出來?
時羽恆道:“你今日見到夜行舟了?”
濮陽渡:“見了。”
時羽恆:“早就跟你說了夜行舟是有婚約的人,你還偏要折騰,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副樣子。”
“我好得很,”濮陽渡幹笑了幾聲,“再也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好了,夜行舟算什麼東西,也配我為他傷心?想得美哈哈哈……”
說完濮陽渡就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臂彎裡面,悲傷和嫉妒在他身體裡無聲地叫囂,像是要把他撕碎才肯罷休。
見他半死不活的,時羽恆實在看不過眼,便給他出了個主意:“再過些日子夜行舟就要成親了,你要是繼續留在翎都,看到夜行舟成婚只會更不痛快,不如在他成親之前,先去曜山住上一段時日,我陪你一塊兒去,免得留下來自討苦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好一會兒濮陽渡才抬起頭來,疑惑地指著自己問:“我現在很狼狽嗎?”
時羽恆點點頭,毫不避諱地說:“很狼狽。”
濮陽渡埋著頭,好半天都沒說話,時羽恆道:“也不一定非要去曜山,除了天庭,你想哪兒都成,你就當夜行舟是你歷的一個劫,忘了吧。”
良久,濮陽渡猛地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裡的酒,然後起身就回房間,太狼狽了,本以為可以在翎都待到歷劫結束,沒想到卻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夜行舟就上門來拜訪了,時羽恆一聽夜行舟來了,一下就皺緊了眉頭,他又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