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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渡心情大好,跟時羽恆一塊兒在酒樓吃酒,順帶把整個酒樓吃酒的客人的酒錢都包了。
時羽恆把濮陽渡拽到旁邊兒,道:“渡,咱們現在是有錢了,但是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啊,你跟這些人萍水相逢,管他們的酒錢做什麼?”
“我心情好。”
時羽恆深吸了一口氣,對濮陽渡相當無語,難怪街上只要有人一提到濮陽渡都說他是個出手闊綽,揮金如土的草包,濮陽家的家底在他手上遲早得被他敗光。
時羽恆搖了搖頭,坐下繼續飲酒,管他呢,反正等到他這表弟成年,他就歷劫完了,到時候自己就回曜山去美滋滋地做自己的靈狐仙君,人族的一切都跟自個兒無關。
濮陽渡愜意地吃著花生,一整天臉上都掛著笑,先前日日都聽他在抱怨,時時都想去天上做神仙,最近倒是沒怎麼聽他抱怨了,反而滿面春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濮陽渡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屑,道:“誒,我問你個事兒啊。”
“你說。”
“你說,要是一個人無緣無故就說你可愛,是為什麼?”
“喲,這是有人誇你可愛了?”不對啊,要平日裡就算有人誇他可愛,以他的性子估摸著會讓人滾,今兒卻笑的這麼開心,莫非說他可愛的人是夜行舟?
濮陽渡否認道:“沒有,我就隨口問問。”
時羽恆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挑了挑眉,一下子玩心就上來了,道:“那肯定是因為喜歡啊,這還用問?”
濮陽渡疑惑道:“喜歡?”
時羽恆繼續忽悠他道:“對啊,不然他為什麼不誇別人可愛?”
聽了時羽恆的話夜行舟心情更好了,以至於雙腳突然變成了蛇尾搖來搖去,還打翻一旁的花盆,而且他自己還渾然不知,心裡美滋滋地想著:“對啊,無緣無故就誇人可愛,不是喜歡是什麼?”
時羽恆連忙提醒他說:“喂喂喂,尾巴露出來了。”
濮陽渡立馬縮回尾巴變成了雙腳,他自己都被下了一跳,居然如此失態。
時羽恆繼續逗他,道:“想什麼呢?高興得尾巴都露出來了。”
濮陽渡心虛道:“沒,就喝了酒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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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即便關緊了門窗,依舊能聽到外頭的颯颯風聲,而且今日的風比往常的都要大,十分古怪。
夜行舟今日剛回到府上就氣悶得緊,此時更悶了,而且還特別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