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
濮陽渡聽過不少話本子,在人族,夫妻之間是要叫相公和娘子的。
濮陽渡一想到這個思緒就越飄越遠了,心想:“要是夜行舟叫我一聲相公的話,我是不是得去曜山找母親和言豐那老頭準備聘禮送給夜行舟?那到時候我要叫夜行舟什麼?娘子嗎?”
夜行舟不知他在想什麼,道:“公子怎麼不說話了?”
聽到夜行舟的聲音濮陽渡才回過神,道:“那什麼,你就跟幼時一樣,叫我的名字就好。”
夜行舟:“渡?”
本來只是很普通的叫法,無論是在天上還是在曜山大家基本上都喊他渡,而且夜行舟幼年時也是這麼喊他的。
但是現在夜行舟這麼喊他的時候,他的心跳卻沒來由的變得特別快,耳根連著脖子一塊都是燙的。
濮陽渡抬手搓了搓後頸,“嗯”了一聲。
夜行舟突然笑了一下,這樣喊他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他又叫了一聲:“渡。”
濮陽渡臉紅得厲害,連忙別過頭去生怕被夜行舟看到了。
但是大堂就這麼大點兒,夜行舟看得清清楚楚,他問:“你臉怎麼這麼紅?”
濮陽渡連忙喝了口茶來遮掩尷尬,道:“天太熱了。”
夜行舟單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濮陽渡,笑說:“你真可愛,渡。”
可愛?
誇我可愛?
濮陽渡心跳更快了,一邊喝茶心裡一邊盤算著:“有戲,夜行舟一定是對我有意思才說我可愛的。”
夜行舟看著濮陽渡旁邊的花生一顆都沒動,道:“你不是最喜歡花生了嗎?怎麼不吃?”
濮陽渡驚訝地看著他:“你還記得我喜歡吃花生?”
“嗯,”夜行舟道,“我不光記得你喜歡吃花生,還記得你愛吃涼瓜。”
聽了這話濮陽渡心情十分愉悅,語氣也變得很得意,笑道:“不錯,你記性還挺好,不枉我以前這麼保護過你。”
夜行舟也笑,盯著濮陽渡的臉試探性地說了一句:“是是是,有你在誰敢欺負我啊?”
濮陽渡心情更好了,道:“那是,誰敢欺負你,我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