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渡問:“你笑什麼?”
夜行舟道:“我笑我比世人都要有福氣,區區凡人之身,竟能結識天上的神仙。”
“你取笑我?”
“你冤枉我了,我可不敢。”
夜欽和柳無香拜完堂之後,便跟著夜洵澈孟春熙一同去招呼前來的賓客,等來到濮陽渡這邊敬酒時,濮陽渡食指並著中指就把酒杯推開了。
夜欽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道:“濮陽公子這是何意?”
濮陽渡自顧自地吃著飯菜,道:“身子欠佳,不能飲酒。”
夜欽長這麼大沒有人敢給他這樣的氣受,況且在翎都到處都能聽到濮陽渡經常去花天酒地的傳聞,他這擺明瞭就是故意要跟自己過不去。
夜欽道:“我可是聽聞濮陽公子常常出門飲酒,怎麼喝都喝不醉,今日該不會是故意不想喝本公子的喜酒吧。”
濮陽渡不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你……”
眼看著夜欽就要發火,府上的管家連忙上前打了個圓場,這才了了。
但是夜欽怎麼著都氣不過,不過是個賤商而已,神氣什麼?要不是會點兒害人害己的法術,算個什麼東西?
柳無香坐在婚房內等著夜欽來掀開她的蓋頭,但是夜欽並不全是成婚的喜悅,他心中最惦記的便是供養蛇仙的事,就連喝醉了都牢牢記著。
柳無香盼了許久,終於等到夜欽應付完賓客回來,聽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柳無香覺得此刻世間不會再有哪一個女子比她更幸福了。
夜欽掀開了柳無香的蓋頭,喝了酒的緣故,夜欽的臉上帶著點兒潮紅。
柳無香聽說無論男女,在成婚當日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害羞,她以為夜欽的臉紅是因為害羞,道:“你臉紅了。”
夜欽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是嗎?”
“嗯。”
“因為我也緊張啊,”夜欽頭靠在柳無香肩上,隨後倒了兩杯酒,“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喝完這杯酒,我們就是夫妻,從此愛你所愛,痛你所痛。”
聽著夜欽的話柳無香早已淚流滿面,道:“夜欽,你對我真好。”
夜欽抬手擦掉了她的眼淚,道:“大喜的日子,怎麼還哭上了?”
柳無香道:“我就是覺得太幸福了,我們終於成為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