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低頭
喝完交杯酒之後，夜欽面色突然變得為難起來，話也說得沒這麼利索了，道：“無香，我們既然已經是夫妻了，有些事，我就不應該瞞你，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見他面色為難，柳無香以為他說的是洞房之事，捂住他的手，鼓勵他道：“我們是夫妻，你想說什麼都可以，不必感到為難。”
猶豫片刻，夜欽突然起身，走到神龕面前，道：“這些年我一直被夜行舟壓了一頭，就連府上的下人私底下都在說，夜行舟比我更像父親，我才是王府身份最尊貴的公子，卻處處被夜行舟比了下去，我不甘心，所以私自養了蛇仙。”
聞言柳無香震驚得張大了嘴巴，養蛇仙是古老的邪術，柳無香聽說過，但是從未見過，而且先帝還在的時候，就下令禁止了養蛇仙，私自養蛇仙是要殺頭的罪過。
柳無香蹙眉，道：“你，你……怎麼會？”
夜欽連忙拉著柳無香的手，道：“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些年我一直在想，等我哪天能壓夜行舟一頭之後就娶你進門，可是老天爺總是站在夜行舟那邊，任憑我如何期盼都沒有回應。”
“……”柳無香很是心疼夜欽的境遇，“你放心，你現在是我夫君，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絕對不會告訴旁人此事。”
夜欽繼續道：“可是蛇仙是需要獻血喂養的，這段日子我喂養蛇仙損耗了不少氣血，再這樣下去，只怕……”
他話還沒說話，但是柳無香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那該如何是好？”
夜欽仔細地觀察著柳無香的臉色，道：“你我夫妻本是一體，用我的血養蛇仙和用你的血養蛇仙都是一樣的。”
柳無香猶豫了許久，既然都已經和夜欽成親了，她便只能依附夜欽，只有夜欽有出息她才有出路。
“好，我知道了。”
話音一落，柳無香就拿小刀割破了手心喂養蛇仙。
蛇仙的虛影頓時從神龕中冒出來，欣喜道：“恭喜二位喜結連理，只要你們夫妻二人盡心地供養著我，我定會讓你們得償所願。”
柳無香被嚇得當即就躲到了夜欽身後。
夜欽道：“我要夜行舟的命，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都要給我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消失。”
“好說，”蛇仙道，“只要你們每日給我足夠的鮮血，我遲早能沖破夜行舟府上的神光，等到那個時候，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說完蛇仙的虛影就消失不見了，房間再一次恢複了平靜，但是柳無香仍然心有餘悸，道：“夫君，你怎麼會把這樣可怕的東西供奉在自己房中？”
夜欽連忙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不許對蛇仙不敬，要不然他會發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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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舟連續去公孫亮府上找過公孫明玥好幾次，但每一次都被公孫明玥身邊的侍女給回絕了，一個小丫鬟根本沒有這樣的本事，肯定是公孫明玥讓她出來回絕的。
夜行舟不明所以，公孫明玥很少會耍脾氣，而且最近也沒發生過什麼事，沒鬥過口角，怎麼會一直不願意見面？
侍女道：“夜大人請回吧，我家小姐說了，今日誰也不見。”
夜行舟問：“可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