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喜帖
“住手，這兒可不是給你撒野的地方，”夜行舟看向秋棠道，“你繼續。”
秋棠生怕此事和她扯上關系，道：“蕭公子是我們那兒的常客，他每次來都是聽芙蓉彈琵琶的，芙蓉每天都在我們姐兒幾個跟前說，蕭公子要幫她贖身，咱們這樣的風月場所哪兒有交心的？芙蓉遇到蕭公子實屬令人羨慕，我也不例外。”
秋棠擦了擦眼角的淚，道：“可是有一天蕭公子前來，芙蓉不在，蕭公子便讓我為他彈奏一曲，他還說……”
夜行舟問：“說什麼？”
秋棠道：“他還說，如果沒有芙蓉的話，一定會傾心於我，如果沒有芙蓉，他會為我贖身，帶我雲遊四海，可我今日才知道，他接近我和芙蓉，不過是想為他表妹報仇，可憐芙蓉對他一往情深，卻成了他的棋子，白白為他送了命。”
蕭鶴然慌張地嚥了咽口水，抬手指著秋棠，道：“不是的，她在說謊，是她，是她跟我說芙蓉能給我的，她也能給我，那日宇文博派人接芙蓉去他府上，就是她告訴我的，她跟我說只要殺了芙蓉，我就可以報仇，而且還可以嫁禍給宇文博，我就是信了她的話，才會，才會……”
聞言秋棠小聲抽泣起來，道：“我以為，遇見蕭公子是人生的幸事，沒想到我們之間的緣分卻是如此不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你表妹的事情，又怎麼會知道你接近芙蓉是因為想要找宇文博報仇？”
“賤人，你胡說。”蕭鶴然作勢就要去打秋棠，被蘇璟攔住了，道：“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夜行舟命人把蕭鶴然押下去了，蘇璟遞了一張手帕給秋棠，道：“真心錯付是令人傷心，但是為了這樣虛偽齷齪的人，實在是不值得，姑娘切莫過於傷心。”
秋棠接過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輕聲細語道：“多謝大人。”
蘇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我送你回去吧。”
夜行舟道：“慢著。”
蘇璟不解道：“大人還有何事？”
夜行舟直直地看著秋棠，那眼神像是要把秋棠看穿一般，他不急不躁道：“我何時說過兇手只有一個了？”
蘇璟更蒙了，道：“難道除了蕭鶴然，兇手還有別人嗎？”
夜行舟道：“當然還有，秋棠姑娘，你說呢？”
明明夜行舟的眼神看著挺溫和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秋棠被他看得非常心虛，渾身都在冒冷汗，她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來，道：“我不明白大人在說什麼。”
“芙蓉脖子上一共有兩處勒痕，兇手第一次勒她的時候，並沒有把她勒死，第二道勒痕才是害死她的關鍵。”
“那也有可能是蕭公子勒了她兩次。”
“不可能，兩根繩子的粗細不同，而且芙蓉的指甲裡面除了脂粉之外，還有紅色的胭脂，起先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當我猜到兇手可能是個女人的時候，就在想，那紅色的東西會不會是胭脂，而且是……秋棠姑娘你用過的胭脂。”
秋棠手裡捏了一把汗，道：“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