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欽頓時脊背發涼,琮原帝道:“夜侍郎領子上怎麼會有鈎吻?”
太醫:“微臣不知。”
夜行舟醒來時人在太後的寢殿,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渾身都使不上一點勁,見他醒了,宇文惜急切道:“孫兒,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祖母,”夜行舟費力地想要起身,“我怎麼會在這裡?”
宇文惜連忙扶著夜行舟不讓他起來,道:“你中了鈎吻之毒,體內的毒還沒有清除呢,須得好好歇著才是。”
夜行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疑惑道:“鈎吻?我怎麼會中鈎吻之毒?”
“毒在你的春衣上,”宇文惜痛心地搖了搖頭,“皇帝已經派人去王府查了,你母親派人給你送去的那幾身春衣上是塗了鈎吻粉末的。”
“……”夜行舟垂著眼睛,不語。
“我原本想著,你有了官職,即便她再不滿,也不敢傷害你,可沒想到她竟然想害你性命,”宇文惜摸了摸夜行舟的頭,“這麼些年,你在王府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不過你放心這,這一回,祖母替你做主。”
夜行舟道:“可那些衣裳,是兄長讓人送來的。”
宇文惜吃驚道:“欽兒?他怎麼會……”
夜行舟拿不準此事若和夜欽扯上關系的話,宇文惜還會不會為他做主,兩個都是親孫子,夜行舟根本就沒有把握。
太醫拿了湯藥過來,宇文惜的貼身侍女親自喂夜行舟吃的藥。
宇文惜問:“行舟的情況怎麼樣?毒性清除了嗎?”
太醫如實道:“夜大人吸入鈎吻過多,再加錯過了最佳服食解藥的時機,這毒……已經深入骨髓了。”
聞言夜行舟整個人都愣住了,深入骨髓,就是說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自己這是……要死了嗎?
“混賬,”宇文惜慍怒道,“我孫兒好好的,怎麼可能就深入骨髓了,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都要給他醫治好。”
太醫:“夜大人如今的情況,只能服食解毒的湯藥養著身體,但是想要根治……恕微臣無能為力。”
夜欽要害他,夜行舟原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卻沒想到竟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
——
等夜行舟回到府上,夜洵澈已經命人將孟春熙和夜欽幽禁在府上了。
夜洵澈問:“行舟,你好些了嗎?”
夜行舟剛想說話就咳出了一口血,夜洵澈連忙讓人扶著他在大堂坐下,夜行舟拿著帕子捂著嘴巴不停咳嗽。
見他這副樣子夜洵澈有些過意不去,道:“我已經讓人去請了京城最好的郎中來為你醫治。”
夜行舟有氣無力道:“多謝父親。”
“我知道這件事你受委屈了,”夜洵澈面色為難,許久才開口繼續說道,“怎麼說欽兒也是你的兄長,這是咱們的家事,就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去,此事,咱們就自己在府上處理。”
夜行舟知道夜洵澈是捨不得把夜欽交給官府,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夜行舟問:“父親打算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