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人還沒有下聘,”遙迦把跟著夜行舟的所見所聞全都說出來了,“好像是夜大人最近在忙著辦案,沒來得及下聘。”
“辦案?”
遙迦猛地點點頭,道:“對,像是跟青樓有關,我看夜大人往青樓去了好幾回。”
還以為夜行舟除了公孫明玥誰也不上心呢,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還沒成親就去那樣的地方,還真是表裡不一,恬不知恥。
遙迦再次抽出短刀,道:“公子,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的話,我可以冒險去把夜大人做了,然後去自首謝罪,保證不會連累公子。”
濮陽渡不耐煩道:“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公孫明玥,你別老想著要去殺夜行舟,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
孟春熙給府上各院的人都置辦了好幾身春衣,讓夜欽給夜行舟送去西院。
夜欽才不樂意一大清早就去討這個晦氣,讓手底下的人給送過去了。
蘇璟一見是夜欽的人立馬就警惕起來,道:“大公子能這麼好心?專門讓人給你送了春衣過來,還都是這麼好的料子。”
等人走了之後,夜行舟把鈎吻的粉末塗抹在春衣的頸側,特意穿了摸著粉末的裡衣,然後才穿上朝服,道:“先把這些衣裳收起來吧。”
蘇璟憂心道:“大人,你可千萬別吸入太多鈎吻。”
“嗯,”夜行舟面不改色,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讓你藏的東西都藏好了嗎?”
蘇璟:“藏好了,只要有人去搜大公子的院子,很輕易就能找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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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之後,夜行舟頭暈得很,看東西也看不大清楚,許是鈎吻毒性發作的緣故。
夜行舟攥緊手心強忍著身體不適站穩,琮原帝問及芙蓉一案。
夜行舟滿頭虛汗,眼前全是虛影,艱難道:“下官去過芙蓉先前待的青樓,老闆娘……老闆娘說她是飲酒過甚暴斃而亡,但是,但是……”
琮原帝:“但是什麼?”
“但是……”夜行舟話還沒說完,頓時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眾人嚇了一跳,琮原帝立馬傳了太醫,診治之後給夜行舟服下了暫緩毒性延展的藥丸。
琮原帝問:“夜侍郎為何突然暈倒?”
太醫:“回稟皇上,夜侍郎是鈎吻中毒。”
聞言夜欽瞪大了眼睛,他打算等到了驚蟄,以鈎吻陷害夜行舟,但還沒動手夜行舟就中毒了,難道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想害夜行舟嗎?
“鈎吻?”琮原帝不解道,“好端端地怎麼會鈎吻中毒?”
太醫也納悶,看到夜行舟脖子上被撓破泛紅的面板,太醫才湊近聞了聞他的領子,隨後撚了撚夜行舟的領子,摸到許多細膩的粉末。
確認是鈎吻之後,太醫道:“夜侍郎的領子上有鈎吻的粉末,許是吸食了這些粉末,才會導致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