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你有所不知,”月老解釋道:“那是花神婭的席坐,自從她辭去神職,就再也沒有出席過天庭宴會了。”
這倒是稀奇,天底下的人擠破了頭都想飛升當神仙,居然還有神官主動辭去神職的,濮陽渡更來勁了,繼續問道:“她為何要辭去神職?”
仙君看著濮陽渡如此八卦的樣子覺得很是有意思,就像在照鏡子一樣,他在天上這麼多年,就只有濮陽渡跟他一樣對別人的私事很感興趣,所以他和濮陽渡很是聊得來。
花神婭和女媧是閨中密友,自打花神婭辭去神職離開天庭之後,女媧很少會在別的神官面前提起花神婭,月老也不好當著女媧的面兒暢所欲言此事。
月老時不時地抬頭去看女媧,生怕女媧為此動怒,支支吾吾道:“額,這個嘛……”
濮陽渡身體往前傾了些,雙眼放光地看向月老那邊,連桌案上的花生都顧不上了,催促道:“你今日怎麼支支吾吾的?”
月老不願意說陳年舊事得罪女媧,樂呵呵地笑了兩聲,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女媧,道:“我和花神婭接觸得不多,對當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我記得花神婭和女媧娘娘交情一向很好,不如……你問問女媧娘娘?”
提及花神婭,女媧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落寞,道:“今日難得眾神官聚在一起過春日宴,該說些喜慶的才對,說陳年往事不合時宜。”
濮陽渡覺著沒意思,霓道子拿了幾顆藥丸給他,濮陽渡不解道:“霓藥師,好端端的你給我藥丸做什麼?”
霓道子受過蛇王禪的恩惠,即便蛇王禪閉關不出,他也還是記著那些恩惠。
霓道子:“這可不是尋常的藥丸。”
濮陽渡把玩著手裡那瓶藥丸,隔著瓶子都能聞到一股臭味,像是爛蝦爛螃蟹的酸臭味。
濮陽渡捂住鼻子,道:“那你說說看,如何不尋常?”
霓道子:“這要是神官吃了,是可以提升修為的,要是人吃了,可以解百毒,還能補氣元。”
濮陽渡氣都快透不過來了,道:“你這藥是怎麼練出來的?怎麼這麼大的味兒?”
霓道子捋著鬍子,笑說:“味兒越大效果才越好。”
濮陽渡強忍著惡心把耀揣進袖子裡面。
濮陽渡對花神婭的事好奇得緊,但是女媧不願意說,濮陽渡就只能等到宴席散了才跑去問月老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宴席一散,月老就沒了蹤影。
濮陽渡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拿著簿子匆匆往仙君寢殿方向走的月老,他連忙把人叫住,道:“月老大人,你怎麼如此行色匆匆?剛才一下子就見不著人了。”
月老:“人間供奉香火的人太多,老夫須得快些回去看看他們的訴求,若是處理得晚了誤了我的香火,可就要折損修為咯,不過你特意尋我所謂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