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傳十,十傳百,濮陽渡愛上人族女子的話都傳到了言豐的耳朵裡面,他走到濮陽渡面前,鄙夷道:“你果真跟你父親一樣不老實,這還沒有成年呢,歷劫期間就如此風流。”
濮陽渡本想爭辯兩句,但是一想到這老東西根本聽不進旁人的話,便也作罷,道:“你是一把年紀無欲無求了,可我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我又不是靈狐族的人,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跟你一樣六根清淨吧。”
言豐仍舊嚴肅道:“言淵是我女兒,你是言淵的兒子,你在人族風流,自然也會丟我的臉。”
濮陽渡道:“那又怎樣?我可是……”
濮陽渡話還沒有說完,言豐就對他使了禁言術,他的禁言術和言淵的禁言術有所不同,他的禁言術不僅能讓濮陽渡閉嘴,還能讓他閉嘴的同時頭疼欲裂,像隨時要爆炸了一樣。
時羽恆一看濮陽渡這副有氣找不到地方撒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言豐可是靈狐族族長,又是他和濮陽渡的親外公,他只能規矩地坐在一旁,屁都不敢放。
仙君入席後,所有神官都站了起來,仙君做了一個坐下的手勢,道:“都坐都坐,都說了多少次了?在天上不用這麼客套,隨意就好。”
仙君說話時語氣很平常,但是他一臉笑相,即使不笑也像在笑一樣。
仙君一眼就注意到被禁言術封住了嘴的濮陽渡,落座時順道解了他身上的禁言術,打趣道:“渡,怎麼春日宴上,還惹了族長不高興啊?”
濮陽渡鬱悶道:“我怎麼知道,無緣無故的。”
言豐悠悠地喝著天庭美酒,道:“我本來不想搭理這個臭小子,但是來天庭的之前,我那不孝女言淵跟我說,渡散漫慣了,不懂規矩,怕他在天庭惹事丟了靈狐族的臉面,讓我好生照看。”
濮陽渡皺緊了眉頭,不悅道:“你照看我的方式就是讓我閉嘴?”
“禍從口出,”言豐鬍子和頭發都花白了,但是卻沒有一丁點兒年長者該有的慈祥,“我讓你閉嘴,自然有讓你閉嘴的道理,等你日後有了子女,自然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濮陽渡鬱悶得腦門兒疼,但是每次跟這個臭老頭鬥嘴都逃不著便宜,濮陽渡便板著臉不甘心地閉嘴了。
女媧來得遲,在眾神官的調侃下罰了三杯酒才算把來遲的事兒給糊弄過去了。
女媧入座之後,濮陽渡下意識地就朝哪邊看過去了,只見女媧旁邊還空著一個位置,沒有人,但是卻擺好了瓜果點心和酒水。
濮陽渡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可是還有哪位神官比女媧娘娘還要忙?如此姍姍來遲,只怕是有得酒罰了。”
聞言女媧方才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嘆了口氣,悵然若失道:“她不會來了。”
言豐恨不得一腳把濮陽渡踹到凡間去繼續歷劫,剛說完禍從口出,他立馬就把女媧那點兒傷心事給問出來了。
濮陽渡覺得奇了怪了,疑惑道:“今兒這麼好的日子,天上的神官和……靈狐族的族長都在呢,出什麼大事說不來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