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安南
夜行舟愣了愣神，濮陽渡拿過一旁的衣袍想穿上，夜行舟卻拽著濮陽渡手裡的衣物不讓他穿，濮陽渡不解地看著他，道：“你這是何意？”
夜行舟道：“這身衣服很是複雜，你自己不大好穿，我幫你弄。”
夜行舟假意要幫濮陽渡穿衣，實則想確認一件事。
濮陽渡對夜行舟的心思渾然不覺，張開雙臂讓夜行舟幫他穿衣，嘴上也不閑著，道：“這麼討好我，是什麼意思？”
“就是瞧你今日辛苦，想幫幫你。”夜行舟裝作不經意地剝開濮陽渡的頭發。
濮陽渡後頸上的紅色蛇印十分清晰，就和夜行舟從前見過的那道蛇印一模一樣，他的小黑蛇沒有姓氏，單名一個渡，濮陽渡的名字也是渡，他的小黑蛇是神仙，濮陽渡也是神仙。
同樣的蛇印，一模一樣的名字，還都是神仙，實在不像是巧合。
見他半天都沒穿好衣服，濮陽渡催促道：“你好了沒有？”
夜行舟這才緩過神來，道：“快好了。”
“你怎麼磨磨蹭蹭的？錢管家一把年紀了動作都比你利索，”濮陽渡突然笑了一聲，調侃道：“你不會是想看我的身子才故意拖延的吧？”
夜行舟心虛道：“我為什麼要看你的身子？”
濮陽渡：“誰知道呢？或許想看看神和凡人在身體構造上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夜行舟：“公子多心了。”
夜行舟繞到濮陽渡面前，雙手穿過濮陽渡的腰側，把腰帶繞到前面來，從濮陽渡的角度看，就好像被夜行舟抱緊了似的。
濮陽渡一垂眼就看見了認真給他整理衣袍的夜行舟，沒忍住嚥了咽口水，夜行舟分明這麼討人厭，可是……可是身體為什麼老是不聽話地想往他身邊靠呢？
夜行舟還在想濮陽渡後頸上的蛇印，若是渡還沒死，真的變成濮陽渡了呢？如果真是這樣，以後要怎麼面對濮陽渡？
夜行舟走神得厲害，把濮陽渡的腰帶系得特別緊，濮陽渡道：“你是想勒死我嗎？”
夜行舟沒聽清濮陽渡說了些什麼，不解地抬起頭看他，眼神無辜得像是全天下都虧欠了他，道：“什麼？”
方才泡了澡身子還暖和的原因，夜行舟的臉還泛著紅，再加上他那雙無辜得要死的眼睛，濮陽渡一看就看愣了，也跟著紅了臉。
濮陽渡心頭抱怨道：“到底是哪個混蛋教夜行舟這麼長的？”
夜行舟勒疼了他，他本想發火的，可是看到夜行舟這副樣子，他的火一下子就發不出來了，鬱悶道：“你勒疼我了。”
夜行舟這才意識到他把濮陽渡的腰帶系得太緊了，立馬解開重新系，道：“對不住，方才沒注意。”
濮陽渡問：“你方才在想些什麼？這麼出神。”
夜行舟面不改色道：“在想一隻畜生。”
濮陽渡更疑惑了，道：“什麼畜生？”
夜行舟學著他的語氣，道：“誰知道呢？可能是一條風評不怎麼好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