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汴涼
“你要自己去汴涼？”時羽恆放心不下，道：“你一個人能行嗎？汴涼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去了是要遭罪的。”
“瞧不起誰呢？”濮陽渡道：“我可是神，能遭什麼罪？倒是你，可千萬要把家看好了，今日在宮裡，我瞧著歐陽蒲可不像是什麼好人，我擔心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會對錢管家發難。”
時羽恆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話居然會從他這個不著調的表弟嘴裡說出來，實在是令人吃驚。
時羽恆欣慰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你還不算混賬。”
等收拾完東西之後，濮陽渡的話本子也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不知道是看到什麼情節，竟還看哭了，眼睛通紅，時羽恆見他這樣子都嚇了一跳，道：“不，你這是看到什麼了？怎麼還眼睛都看紅了？”
濮陽渡抬手揉了揉眼睛，道：“凡人的壽命怎麼都這麼短？還這麼多事兒沒做完呢，就死翹翹了……”
“你呀你，要讓我說你什麼才好？”時羽恆笑了一聲，這小子平時看起來狂妄冷冰冰的，沒想到看個話本子還共情上了。
突然時羽恆就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詫異地看向濮陽渡，濮陽渡仍然沉浸在悲慼的故事情節中哭得不能自己。
時羽恆更覺驚奇，先前他聽靈狐族的人說過，為了不讓濮陽渡步蛇王禪的後塵，濮陽渡自出生就被斬斷了情根，可是被斬斷情根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共情人族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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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夜行舟要前去汴涼，公孫明玥當即就坐不住了，立馬動身前往王府。
夜行舟像是料到了她會來，早就已經在等她了，公孫明玥神色凝重，道：“你真的要去汴涼？”
夜行舟點了點頭，如實道：“對，明日就動身。”
“你可知那汴涼是什麼地方？先帝曾派馮刺史前往汴涼賑災，可馮刺史至今下落不明，”公孫明玥的眉頭蹙起，像是一股擰在一起的麻繩，“汴涼是個吃人的地方，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此行出了什麼差池，我要怎麼辦？”
夜行舟：“我想過，可是今日在朝上，皇上已經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下令讓我跟隨濮陽渡一起前去汴涼，此時讓皇上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
公孫明玥道：“那我呢？”
夜行舟看向公孫明玥，十分愧疚，他答應了要娶她，卻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活著從汴涼回來。
夜行舟道：“我已經向皇上求親了，若是此行能活著回來，我們就成親，若是……若是出了變故，我絕不會拖累你。”
公孫明玥：“我難道就是隻能跟著享福，一旦你你有難我就要一腳踹開的小人嗎？夜行舟，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夜行舟：“我不是這個意思。”
事已至此，就算對夜行舟發火也沒用，公孫明玥強迫自己忍住悲傷，緩和語氣道：“無論此行有沒有變故，我都等你回來。”
夜行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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