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悠聞言,突然怔了一下,他眉心微蹙,目光之中滿是警惕地看向了君夙羽。
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難不成,他是知道了什麼!?
就在君楚悠愣神之時,君夙羽淡然一笑,並沒有想要繼續和君楚悠想要說下去的意思,朝著身後一揮手,便帶著身後的隨從瞞過了君楚悠朝著偏殿的方向而去。
君楚悠站在了原地,一瞬不瞬地望著漸行漸遠的君夙羽,腦海之中不斷地想著,他剛剛所說的話中之意。
靜默了好半晌之後,方才踱步而去,沒有了君莫黎所計劃的一切,這張壽宴不過平淡無奇,但是,讓君楚悠極為意外的是,君夙羽像是變了一個似的。
從前的他,礙於身份,似乎在諸王之中,並不受皇帝寵愛,可這一次卻是不同,皇上極為喜歡他送來的賀禮,皇上特意賞賜了君夙羽。
君楚悠很是納悶,正常壽宴之中,一直在揣測,君夙羽在堪堪所問他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正常宴會下來,君楚悠一直惴惴,他幫襯著君莫黎假死,並且安排君莫黎離開了京城,前往番邦,似乎這件事情,總是在往君夙羽的身上引。
他手中端著酒盞,冷峻的目光環視在場的所有人,這些人表面上是一團和睦,實際上,在暗地裡卻是各懷鬼胎。
滿飲了一杯酒,君楚悠側目看向了身邊的羅風雨,“本王有些酒氣上頭,你隨著本王去母妃寢宮休息片刻。”
“是。”羅風雨應了一聲,便隨著君楚悠了離開。
吉祥宮。
德妃多年身子孱弱,即便是皇上的壽辰,也是在一早時去給皇帝問了安,便回到了自個兒的寢宮之中。
她剛剛服了藥,宮女菘藍便推開了德妃寢宮門,舉步跨過了門檻,快步走到了德妃的身後,“娘娘,逸王殿下來了。”
德妃將手中的青瓷碗,擱在了一幫的桌案之上,側目瞥了一眼菘藍,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這個時候,逸王不在他父皇身邊候著,怎麼到本宮這裡來了?”
說著,她捲起了手中的帕子,輕輕地試了試唇角,淡淡地說:“讓他進來吧。”
“母妃。”
君楚悠走進了吉祥宮之中,恭敬地喚了一聲。
德妃扯了扯裙襬,盈盈地站了起來,踱步朝著君楚悠迎了過去,她莞爾一笑,柔聲說道:“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嘿嘿。”君楚悠咧嘴一笑,說道:“在母妃的眼中,不管我多大,都是您的孩子。”
“呵呵。”德妃笑出了聲,“你這孩子。”
君楚悠瞧見了身邊紅木圓桌之上的青瓷碗,倏然皺起了眉頭,他踱步上前,端起了青瓷碗,放在了鼻端剛剛想要嗅其中的味道,但是卻被德妃一把奪了過來。
“母妃,您怎麼還在吃藥!?”君楚悠的面色驟變,急聲問道。
德妃淡淡地笑了笑,“無妨的,左不過是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