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德妃朝著菘藍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菘藍將青瓷碗拿走。
“母妃,是不是皇后又找您麻煩了!?”君楚悠緊緊地握住了德妃的手,將頎長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德妃唇畔含笑,微微地搖了搖頭,“都著麼多年過去了,母妃早就已經習慣了,用這藥拖著自個兒的身子也不打緊的。”
君楚悠將袖中的雙手緊攥成拳,須臾,他猛地一拳用力地砸在了桌案之上,“都已經這麼多年,她們還是不肯放過您。”
“讓母妃瞧瞧你的手。”德妃著了急,一把拉過了君楚悠的手,生怕自己的兒子剛剛弄傷了自己,“算了,都已經這麼多年,母妃都已經忍過來了,何必急於一時呢。”
“對了。”德妃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湊到了君楚悠的耳畔,可她瞧見了菘藍和羅風雨,連忙眸色微斂,朝著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本宮有話同逸王講。”
“是。”
待德妃屏退了左右,寢宮之中就只剩下了她和君楚悠時,她壓低了聲音,在君楚悠的耳畔輕聲地問道:“你說事情有變,可是黎兒出了什麼事情?”
君楚悠頜了頜首,將事情的經過如數地轉告給了德妃。
德妃在聽完了一切之後,朝著君楚悠點了點頭,輕嘆了一聲說道:“原本是一個好機會,不過你七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往後機會還是有的。”
君楚悠點頭說道:“兒子也是這麼想得。”
“你這麼早就從宴會上出來,你父皇沒有對你起疑心吧?”
君楚悠扶著德妃的手,一邊朝著軟塌走去,德妃一邊對君楚悠問道。
君楚悠淡然道:“宴會上並沒有人注意到我離開。母妃,我想要離宮,您看……”
德妃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抬手在君楚悠的腦門上輕輕地點了一下,“本宮就知道,你這孩子沒事才不會來本宮這裡給本宮請安。”
說話時,德妃動了一下放在軟塌後的一個青玉花瓶,緊接著,房門後發出了一連串吱嘎吱嘎的聲響。
德妃有些緊張地望著君楚悠,目光之中滿是關切之色,君楚悠和君莫黎在謀劃什麼,她並不是不知道,可是兩個孩子都不肯善罷甘休,這麼多年來,德妃尋了幾個信得過的丫頭,每日在寢宮之中挖出了一條密道。
雖然通往的地方只不過是在吉祥宮外不遠的地方,但是,來去卻很少能夠被人所發現。
君楚悠換了一身太監的衣服,順著吉祥宮外的宮牆,一路朝著皇后所居住的長樂宮而去。
這麼多年來,君莫黎一直都在暗中調查,但是結果卻不過爾爾,君楚悠為了幫著君莫黎,已經不是第一次前往皇后的寢宮。
但是這一次,君楚悠卻是為了自己的母妃,他心中還有些偏私,如果君莫黎能夠搬倒皇后和皇貴妃的話,那麼自己的母妃也就不用再受苦了,不用再服用那些能夠讓身體一直處於病歪歪的湯藥了。
想到了這裡,君楚悠不禁加快了腳步,今日乃是皇上的壽辰,雖然不能夠大操大辦,但是宮中有位份的妃嬪都前往了偏殿,後宮之中一下子變得清淨了不少。
君楚悠很快地片來到了長樂宮外,因為著了小太監的衣裳,也沒有人過問,只是幾個轉身的功夫,君楚悠便摸進了皇后的寢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