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主動親吻的那一個,可心裡卻跟做了賊似得不安。
柳蘇洛眺望著蘇北縱身離去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
蘇北,他究竟是誰?還有他的那雙眼睛,她總覺得在哪裡看見過。
看看時候不早了,又怕巧靈擔心,柳蘇洛平復好內心的一汪波瀾壯闊,拐過幾個彎,來到安遠府的後牆。
“誰幹的?!”
柳蘇洛雙手叉腰,憤然地看著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狗洞,捲翹睫毛下的眸子盛滿了怒火。
她斂起裙角,在腰間打了一個結,又斂起袖子,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到底是誰幹的......”扒拉了一陣,柳蘇洛雙手向後撐地,癱坐在地上,看著依舊密不透風的狗洞,滿心哀怨。
正門、側門、偏門,每一扇人走的門,都有烈北辰的人守著。可是眼下唯一進出安遠府的“密道”被堵上了,若是不從門而入,那她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一番衡量,柳蘇洛薄唇一咬,美眸中閃過一絲堅決:“走正門!本夫人出門遛個彎還要看某夫君的臉色不成?!”
“呀,夫人,您這是去哪兒了?”守門的侍衛一見到柳蘇洛自不遠處晃晃悠悠地走來,趕忙上前行禮問道。
“本夫人上哪兒還要跟你們彙報?”柳蘇洛擺足了架子,底氣十足,她是嫁來做烈北辰的夫人的,又不是來蹲大牢的。
“屬下不敢!只是......”侍衛唯唯諾諾,“只是將軍已經在前廳等候夫人多時了。”
等候多時了?
柳蘇洛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嘴上卻依舊中氣十足:“嗯,知道了。”
從大門到前廳,本沒幾步路,柳蘇洛卻磨磨蹭蹭走了許久。
剛抬腳跨入前廳,冷冽的聲音陡然在首座炸開:“你去哪兒了?”
柳蘇洛心中一緊,臉上卻淡然一笑,不以為意:“聽守門侍衛說,將軍等我許久了?”
烈北辰不答,柳蘇洛便繼續道:“妾身這才去了多久,將軍便如此想念,怪叫人難為情的。”
烈北辰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看向一旁偷笑不止的慕楓:“很好笑嗎?”
慕楓忍著笑意,正色道:“回將軍,不好笑!”
“去哪兒了?都見了些什麼人?”烈北辰的目光自慕楓身上移開,透著冷意看向座下的女子——毫無半點赫府小姐該有的樣子。
柳蘇洛撇了撇嘴:“將軍這是在審犯人嗎?”
“怎麼,夫人的行蹤,我這個做夫君的還問不得了?萬一......”
“萬一我揹著將軍不守婦道,紅杏出牆,將軍是不是正好藉此機會休了我?”
柳蘇洛不等烈北辰把話說完,搶過話茬,一番說辭,說的在場的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新入門的夫人,可真是什麼都敢說!而且還是當著他們將軍的面!
“赫清婉?!”他壓低著聲音吼道。
“妾身在!”她亮著嗓門應道。
座下的人都忍不住為這個新入門的夫人捏了一把汗,看來這個赫家二小姐之前在赫府定是被嬌寵壞了,怎麼什麼話都敢拿到檯面上來說?還敢用這般語氣回將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