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老人捻動手裡的福珠,笑容玩味。
“不必想,不必念。此局無解。”
宋觀棋甩袖跺腳,眉頭皺得死死的,瞅著一旁幾個老頭。
我叫你指點沒錯,但誰叫你指指點點不是?
宋觀棋棋品不差,輸得起,給錢也給得痛快,一局一顆銅錢,我能跟你輸上一輩子!
又抬頭看了看天,還早著。棋盤旁是幾個煩人的老頭和一顆百年樹木。
“繼續來!”宋觀棋將棋子放回棋盒,深呼吸一次,毅然說道。
老人樂呵呵的點頭,有個臭棋簍子給自己送錢,何樂而不為。
一個時辰後,宋觀棋原地傻傻抱頭,老人掂著錢袋哼著曲兒慢悠悠的離去,一旁幾個老人更是笑得足夠刺眼。
臨師州,山桂宗。
今日夜裡來了兩位風塵僕僕的客人,一人弱冠之年,一人看似志學之年,二人玉樹臨風,五官分明,雙眸澄澈。
看山的護法聽說是找老宗主的後,身份不詢問,也不盤查,直接領進自家祖師堂,人帶來後,見著老宗主護法一笑,便恭敬告辭。
老宗主坐在祖師堂的主椅上,抿了一口茶,示意二人都坐下。
來人皆穿儒衫,一年輕人一少年都是是書院書生。
年輕人對老宗主行了個禮後再坐下,而少年則是顯得有些無禮,坐下後還翹著個腿。
老宗主看見二人後有些驚喜,也有些詫異,望向年輕人,笑問道:“周松,這位是你朋友?”
被喚作周松的年輕人尷尬的笑了笑,“這是我家先生。”
老宗主有些驚喜,又有些詫異,點頭尊敬道:“見過鬆蘆山長。”
年輕人周松,是松蘆書院的賢士,而周松的先生則是松蘆書院山長,徐成逸。也就是眼前看起來只有志學之年的少年。
二人今日是來協理山桂宗祛除木工制壓厭勝之物的。
木工厭勝從某種程度來說是一種巫術,有吉祥厭勝,也有制壓厭勝。
許多大大小小的宗門在建造宗門府邸時,為了防止木工作祟,或者冥冥之中衝撞了本地山水神靈,便會施術設祭以此破財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