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河流改道是個複雜繁瑣的大工程,搬運血管裡的血液同樣不簡單,顧原一個不小心,將毒血送進了劉文成的心臟,那張臉登時變成了絳紫色,頭一歪,嚥氣了。
“大人,他死了!”阿武不由驚呼,他們此時該去救人,但怕發出響動,劉文成會因此喪命。
劉文成的時間著實不多了。
“我的確成為不了一個好郎中。”顧原深嘆口氣,拍了拍阿武的肩,默默發動時間存檔。
……
時間回到最初救治劉文成時,顧原嚥下一口口水,再深吸口氣,繼續搬運血河。
數息過後,阿武驚呼,“大人,他死了!”
“是的,死了。”顧原有點尷尬,又一次發動時間存檔。
……
這一次堅持的稍微久些,十個數過後,劉文成兩腿一蹬,再次嚥氣。
“大人,他死了!”
“死就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怒瞪阿武一眼,顧原滿腔怒火。
……
“大人,他死了!”
……
“大人,他又死了!”
“咦?我為什麼會說又?”
……
顧原足足發動了幾十次時間存檔,存檔的時間點間隔很短,因此時間回溯時,他的神識並沒有消耗太多。
當顧原看著劉文成脖子上的傷口開始沽沽冒出嫣紅的鮮血,心裡終於感到輕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阿武露出了笑容。
“現在他昏迷了,給你一個機會。”
“啊?”阿武滿臉茫然,很久,他明白過來,眼圈發紅道:“大人,我不是阿齊,你看,我眉心有痣。”
顧原怔住一會兒,苦澀的笑笑,平日裡,阿齊最有眼力價,他伸手,阿齊就知道遞茶,他抹一把臉,阿齊就知道給他端水擦臉,他要是伸懶腰打哈欠,那阿齊必然去鋪床了。
雖是兩兄弟,阿武就沒有這麼細心了,茶不是太燙就是太涼,端來的水不是太滿就是太淺,尤其是床,鋪的那叫一個亂,與狗窩簡直沒什麼分別。
“阿齊是個好人,他不該死!”顧原咬著牙,對巫人猛然間就添了幾分恨意。
阿武被觸動心絃,淚水無聲滾落。
“今後你一定要更努力啊。”顧原拍拍阿武的背,正色道。
阿武斬釘截鐵的回道:“我一定不辜負大人的期望!”
顧原滿意點點頭,救治劉文成沒有花他太多時間,畢竟他積累了幾十次失敗的經驗,只用了僅僅二十息的時間,便將毒從劉文成體內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