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挖墳的傻子,腦子是真的有問題,絕對不可能是兇手的。”應無心道。
“那就剩下年輕的婦人了,她對村裡的人和附近的人都比較仇視,據說當年他男人原本不用去戍邊,就是因為有人背後搗鬼,才把她男人給弄走了。”李正道小聲道:“有人說她懷恨在心,對一些人下了殺手,這女人據說是武行出身,身手極好。”
應無心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房間裡面的油燈。
李正道繼續說,“至於郭民,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很好,溫和老實,治病非常用心,很受大家的尊敬。”
“郭民大哥對待病人都很照顧的,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兇手,如果有那樣的殺心,他怎麼可能在治病研究藥理方面有進步。”孫小曼道。
應無心點頭,“不錯,如果一個醫者不心存善念,而是滿腹殺心的話,他確實很難在醫道上有所精進,從這方面看,郭民確實沒有嫌疑,可是你們不要忘了,兇手是妖魔化的人,這樣的人已經被心中的某種執念引匯入了邪道,它很多想法都是跟著執念走的,至於心中執念會讓他做出什麼,會不會出格,我想你們應該清楚。”
李正道點頭,“無心兄弟說的有道理,心中有執念的人,往往做事偏頗,只為執念而行動,從來不會考慮其他,有愛子的婦人為了救活自己生病的孩子,卻殘殺其他無辜孩子,從她的執念角度看,是沒有任何錯誤,可是對於大家,卻是嚴重的傷害和犯罪。”
“你們——”孫小曼氣惱地跺腳道:“你們為什麼這樣?”
“師姐,他們兩個也只是站在客觀的角度看待問題而已,男人都是如此,比較理性,不容易被情感所左右。”白妙真道。
應無心呵呵一笑,“多謝白師姐體諒,我們確實只是客觀地發表了一下看法,對於誰是兇手,我們都是就事論事地看待。”
孫小曼明顯很不高興,咬著嘴唇,氣呼呼地轉過身去了,雖然她很想為郭民辯解,可是對方是她最喜歡的師兄,她也不能再說什麼,只能自己忍著。
應無心道:“眼看天黑了,我們吃了飯,不如去逛逛。”
李正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著點頭同意。
過了一刻鐘,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幾個婦人才匆匆趕來,帶著歉意道:“抱歉,今天村裡事多,耽擱給諸位道俠送飯菜的時間,還請贖罪。”
李正道笑著表示無妨。
飯菜上來,王半仙一聲怪叫道:“今天這晚飯怎麼這差勁啊!”
“吃你的吧,哪這麼多話。”應無心甩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幾個婦人臉上的神情越發愧疚了,提著燈籠,先後告退。
應無心耳朵動了動,臉色凝重了幾分,道:“看來我們要抓緊行動了,有人都開始在我們的飯菜裡面下藥了。”
“下藥?”王半仙吃了一驚,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嘴裡的魚乾肉也掉了下來,孫小曼和白妙真也愕然地停下要夾菜的動作。
“這些菜沒毒,我說的是先前的,那些婦人送飯來晚了,就是因為先前做好的被石文洛下藥了,他們發現後又給我們重新做了一份,所以這菜式就不怎麼好了。”
“哎呀,我的老天爺啊,小道爺,你是要嚇死我嗎?”王半仙哭喪著臉道,趕緊又把桌子上掉下的魚肉撿起來,丟在嘴裡給吃掉了。
看的孫小曼和白妙真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吃飯吧。”李正道神色鎮定地招呼道。
吃了飯,孫小曼去看郭民的情況,白妙真和王半仙在院子中收拾碗筷,李正道和應無心出去,沿著村子的小路,一邊走,一邊小聲閒談。
周圍的院子中有燈火的光亮,小巷內昏暗一片,夏夜的風一陣陣吹來,兩人沐浴著涼風,停止了談話。
就這樣無聲走著,片刻後到了一個小院前,李正道下巴示意前方,就是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