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予使勁搖頭,和剛剛一言不發的樣子格格不入。
張意知有些不耐煩,使勁抓住錢予的雙肩,質問道:“說事情!錢師弟,事關我刀門未來,不要藏著掖著!”
錢予知道自己的模樣已經在眾師兄弟面前暴露,只好雙膝跪下,聲淚俱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是!”張意知見錢予陡然跪下,稍作發愣,繼而發問。
錢予也不再隱瞞,毫不拖泥帶水地全部說出口。
“我途徑南劍門,就想到楊門主身死與門主失蹤時間吻合,於是夜探南劍門。”說到這裡,錢予控制不住情緒,聲音也變得哽咽。
張意知料到事情不對,想阻攔錢予接著往下說。
錢予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放聲大喊:“南劍門長老談話說是陳盟主殺了楊不爽!是武林盟主陳年霄啊!”
張意知趕忙捂住錢予的嘴,厲聲喝住。
“你真膽大,居然敢胡亂編排陳盟主的壞話!”
可張意知的話音剛落,客棧外就傳來一聲帶著壓迫感的呼喊。
“何來編排,老夫卻有此事!”
呼喊聲伴隨著一道內勁直接打碎客棧大門,擊中錢予的後背,錢予身後衣物和面板直接炸裂開來,露出森森白骨。
“諸位刀門弟子為了張老前輩還真是盡心盡力呢。”
客棧門口,花白冠發男子蒙著臉,只踏出一步,其周身氣海所發出的震撼力將張意知以及其他九位弟子擊飛到樓梯欄杆上。
樓梯被撞的粉碎,七零八落地掉在地面上,錢予的屍身由於沒有內功抵抗,和桌椅一樣被震的粉碎。
整個客棧風塵滾滾。
客棧老闆和店小二們早早預料到有江湖人士在此,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和張意知要了五十兩銀子把客棧包給了北刀門。
“你是……什麼……人?”張意知大口大口吐著血,憑藉踏出步伐的內力能將秋水境的他震到吐血的人至少要在入神境界,而整個中原入神以上的高手屈指可數,頭髮黑白相間的中年人也只有那麼幾個。
張意知忽然想到錢予死之前說的話,又聯絡到剛剛蒙面人的那句何來編排。
“你是陳盟主?”張意知捂著胸口,挪動屁股倚靠在樓梯一角,死死撐著自己受了內傷的身體。
“你這年輕人,還算聰明人。”陳年霄摘下遮臉的面罩,一副和藹可敬的臉在風塵滾滾的客棧中,踩著帶有極大壓迫感的步伐來到一個北刀門弟子面前,臉上的和藹忽然變得冷漠起來。
陳年霄把手緩緩放在一個重傷的北刀門弟子腦袋上,冷冷一笑。
“聽說你們北刀門還在找老東西?”
說著咔擦一聲,北刀門弟子的脖子直接被扭斷,像洩了氣的球垮到在了身體上。
“混蛋,陳年霄,你這個惡毒……”
被扭斷脖子的弟子旁邊還有一個欠著身子的北刀門弟子,弟子見自己的同門師弟被殺,氣憤到開口就罵。
可是罵人的髒話剛出一半,陳年霄已經移步至他身邊,一角踢在他的胸口,身後的骨頭直接穿過冬日厚重的衣物,一瞬間胸腔積血噴湧而出,屍首下一灘鮮紅色的血水。
“好可惜啊,秋水初期,嘖嘖嘖,多麼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