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我哥哥!奪我家財!欺我母親!折磨死我父親!還不是狗官?結合盜匪,劫官銀,殺命官!屠戮江湖弟子,栽贓嫁禍朝廷,你不是狗官?”
女扮男裝之人怒目而視,眼神裡充滿著憎恨,若不是被無數的利刃所包圍,她真想撕破臉皮,如同野獸一般撕咬死那該殺的狗官!
“你還知道什麼?”付耀祖來了興趣,他將刀架在男扮女裝之人的脖子上,命人上手捆綁。
方子軒見狀,撕下衣角一塊,擋住自己的臉,縱身一躍。
衙役官兵們紛紛大喊,有同夥!將手上的寬刀對準方子軒,方子軒一個側身落到男扮女裝之人的身後,一把摟住她的腰。
摟住腰的那一瞬間,方子軒立馬明白麵前一身男裝的人是一個女人。因為只有女人才能擁有如此纖細的腰和臂膀,哪怕是穿著厚重的冬衣。
方子軒接力一躍而起,腳下越極輕步步法穩重配合,猶如在天上飛翔一般。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付耀祖急了起來,他第一次見到會飛的人,並在他的面前帶走另一個不會飛的刺客。
這怎麼可能讓他逃掉,如果逃掉,這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行刺的刺客,處處述說的的罪狀,樣樣其實都是屬實。
一旦被州牧鳳兮查出、或者說是在北橋縣微服隱藏身份的皇帝知曉,都將是給他定罪的證據。
“付縣令付耀祖!你做惡多端,朕!必將繩之以法,以正我大陌律法之莊嚴。”
方子軒抱著女扮男裝的女子,躍到衙門屋頂之上。
他和傅耀祖的眼神交匯,付耀祖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覺,但是卻又說不上來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不過從方子軒說話的語氣中能夠斷定這帶著刺客飛起,躍到衙門房頂上的男子極有可能就是當今的天子。
“難不成真的是皇帝?”付耀祖有些認慫,他可不敢讓衙役官兵們拿著寬刀指向皇帝。
那這樣即便他從未犯過什麼彌天大罪,這也構成了驚駕,或者以下犯上的大罪,雖然談不上殺頭,但是以下犯上這種罪行也會被治罪流放。
“吾命休矣!”方海聞言,整個人一激靈,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沒有了一個王爺該有的莊嚴。
老傢伙沒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計算計好,將女兒嫁到這北橋縣的謝府,從官匪勾結中盈利那麼一丟丟好處,竟然會給自己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哎喲,王叔多年不見,竟也禿廢到如此地步,真是有損我皇家威嚴,朕看,您這襄王也做夠了吧。”
方子軒一眼看到他坐在地上的堂叔襄王方海,方海肥壯的身體在無數官兵衙役中格外顯眼。
老頭子就這樣癱坐在地上,呆滯的目光看向房頂上戴著面罩的方子軒,心裡更是和明鏡似的。
屋頂那位說話的語氣簡直和方泠在位時候一模一樣。
付耀祖眼見方海就要認了命,腦子裡靈光一閃,一把拉起癱坐在地上的方海,嘴上唸唸有詞。
“來人啊,架弓箭,把這欺世盜名,冒充皇上的賊匪射死!”
付耀祖命令一下,衙役捕快們熟悉弓箭者迅速入門搬出縣衙內的幾張大弓,架起弓箭。二話沒說,箭雨向方子軒飛來,其速迅猛,彷彿間要刺破蒼穹。
少年摟住女子細腰,側身接住一隻飛箭,抬手間折斷箭羽,丟在付耀祖和方海面前。
“真的是好大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