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女皇陛下不計前嫌,能寬恕犬子。”
女皇亦還以一禮,卻搖搖頭沒有再說話,眼裡皆是哀傷之意。
“女皇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可以彌補。”
左衽見女皇的反應很失落,心裡更為內疚了,他遲疑了片刻繼續說道。
“遲了……琉璃問盞落入他人手中了。怕是沒希望了。”
女皇搖了搖頭,長嘆一句惋惜地說道:“這琉璃問盞乃是通往棲凰洲的唯一法子,若是這個法子斷了,怕是今後四洲便再也沒了興旺的希望。”
“若是讓棲凰洲的人知道了琉璃問盞在漠知洲沒了,怕是問罪起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琉璃問盞可以通往棲凰洲?不是說棲凰洲不進不出,與其他四洲隔絕,凌駕於其他四洲之上嗎?難道還有人曾經進出過?”
一旁的李傾眼中一驚,鎖眉反問道。
左衽緩緩點了點頭,負手於身後說道:“棲凰洲是不進不出,亦凌駕於其他四洲之上,為五洲之首,神聖不可侵犯。”
“可是,他們畢竟也是人。是人,便會犯錯。”
“是人,便會有七情六慾。”
“至於是不是有人透過琉璃問盞進出過棲凰洲,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有。”
“但,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左衽渾濁而蒼老的眼裡是深深的落寞,他低頭長嘆一句,緩緩說道:“她至死也沒能回得去棲凰洲……”
“也許,那裡,也不是她想回去的地方吧……”
“左洲主說的難道是……木涼的母親?天女?”
李傾立刻想起了溫夫人的囑咐,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不錯……”
左衽點點頭,憂心忡忡地說道:“當年她心知已經歸期不遠,絕望之下便將琉璃問盞留在了漠知洲。但如今這琉璃問盞落入他族之手,怕是定數難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