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兒臣錯了。兒臣知錯了!!!”
左仲慚愧地低頭,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直到將額頭上磕滿了鮮血和泥土也沒有停下來。
左衽閉眼,深吸一口氣,才悶聲問道:“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為何來了這裡?秘宮裡少的黑蟻蜉蝣又是怎麼一回事?!你那笛侍的死,又是怎麼一回事!?”
左仲聽罷左衽的幾連問,身子不由得縮了縮,目光閃爍地說道:“兒臣見大勢已去,便受了上官莫離的蠱惑,打算來漠知洲幹一票大的,東山再起……”
左衽聽罷掄起手掌就要接著打過去,被左仲連忙攔住。
“別,別打,我還沒說完……”
左仲側了側腦袋,躲了躲害怕地說道:“誰知道,這上官莫離並不滿足女皇被囚,她要的並不止一個漠知洲!”
“當她提出要得到月麒麟之時,我就知道月舞洲也逃不掉了。”
“我覺得那個我做不到,而且我也不能幫著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做這等事,便拒絕了。她聽我不願意,怕我走漏風聲,便將我囚在了水牢之中。”
左仲心有餘悸地嘆了一口氣,偷偷看了左衽一眼,說道:“那個水牢可恐怖了……也不知道那個姓軒轅的怎麼這般惡毒的……”
“你還有臉說別人!你怎麼不想想自己呢???”
左衽氣不過,扶著額頭,慚愧地看著一旁始終沉默不言在聽的女皇,眼裡掠過了一絲愧疚之意。
左仲亦不敢看女皇,他亦十分困惑地說道:“但是,那個多出來的黑蟻蜉蝣母蠱我真的不知道哪裡來的!!!真的,我發誓!!!”
“我只敢偷了一隻……而且,那個笛侍身上的母蠱,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有的……”
左仲咕囔著說著,偷偷看向了左衽,眼裡盡是委屈之意。
“笛侍的死,當真跟你沒有關係???”
左衽一棒子敲在了左仲的脊樑骨上,打得他連連喊著“痛痛痛!!!”,就差跪地求饒了。
“真不是我!父皇你相信我!!!如果我知道笛侍有母蠱黑蟻蜉蝣,我還需要去秘宮偷嗎???”
左仲滿臉委屈地說著,眼裡皆是後悔之意。
左衽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目光裡掠過了一絲疑慮,接著便是深深的憂慮。
他嘆了一口氣,轉身滿含歉意地看向了女皇,低頭一禮道了一句:“犬子是老夫管教無方,傷了兩洲之間的和氣,令女皇陛下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