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似受到了召喚一般,變得更加亢奮,不斷地橫掃著那些符咒。
而一劍則一咬牙,怒天將天字木劍一指,引九天玄雷陣陣,亦沒有收手的意思。
——陳木涼知道,他這是拼了性命。
七碎見他鐵了心,才道了一句:“一劍,你別忘了,你師承何處。你會的,你老子會不懂嗎?”
“你今日若是收手放了七舞,並且將這姓陳的女人獻給我開路,我仍然許你洲主之位,你仍是我疼愛的兒子。”
“父皇,你錯了,一開始你就錯了。現在的你,已經回不來頭了……”
一劍忍著不適吼道:“我不要什麼勞什子的洲主之位!我寧願背上弒父的罪名,也要平了這是非恩怨!”
“好,好,好!”
七碎的話語間盡是淒涼和憤恨。
他連嘆三個好字後猛地一出手,九龍的利爪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抓向了所有的燙金符咒!
“轟——”
所有的符咒幾乎在同一時間內消失殆盡。
而一劍亦再難以忍受,一口鮮血噴出!
他藉以木劍的力量強撐住,緩緩抬眼望向七碎的目光裡盡是悲涼之意。
“一劍,是你自己選的,要與為父為敵。那就不要怪父皇不講情面和血脈之情了。”
七碎近乎沒有表情地再望震龍玉里注入內力!
頓時,九條巨龍帶著火舌朝著一劍齊齊殺來!
一劍深嘆一氣,輕輕閉眼,松劍。
“呵!就你這般行徑,還配做一劍的父親!”
陳木涼顧不得許多,飛快奔到了一劍身前,孤注一擲地將那張帶血的符咒朝著九龍飛了過去!
“誰說符咒沒了的!老孃這兒還有!”
陳木涼一昂頭,一張小臉被火光染得剛毅而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