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涼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按住了指尖傷口。
“怎的這般不小心?”
一劍忙找到藥匆匆忙忙地灑在了她的傷口之處,又心細地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一點不像他殺人時的果斷與決絕。
陳木涼有些不適應這樣的他,忙將手一抽,背到了案桌之下,咕囔了一句:“沒什麼,小場面而已。不用這般費神。”
一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知道了其中微妙的情緒。
他低頭微微一笑,重新握住了筆說道:“這活兒不適合你,你還是一旁歇著就好。”
陳木涼剛想反駁,卻看到了她自己畫的符咒確實歪歪扭扭的,比起一劍的來說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垂頭喪氣地一聲嘆息,哀嘆一句:“好吧,既然被嫌棄了,那就算了。”
說罷,她便躺在了一旁的躺椅裡伸了個懶腰閉上了眼。
偏殿的光線有些暗,以至於她才過了一會會兒便睡著了。
而當她再度醒過來時,卻是被不遠處的正殿的打鬧聲給驚醒的。
陳木涼迅速看了一眼案桌之上,卻看到除了染上她血漬的那張符咒還在,其餘的皆已經被一劍帶走一空了。
“糟了,定是七碎來了。”
陳木涼心一驚,來不及多想便胡亂將符咒塞進了了懷裡,一路朝著正殿飛奔而去。
遠遠的,陳木涼便看到正殿處火光沖天而起,燒得夜幕一片通紅之色。
而在這沖天的火光裡竟有九條巨龍盤旋而上,不斷髮出令人心顫的龍吟之聲。
且這九條龍皆似被火光中燙金的無數符咒給封印住了,但它們的利爪無一例外地抓碎了這些符咒,每一下,都是一片金光符咒的消失。
陳木涼開始知道了為何一劍要寫這麼多的符咒了。
——看來,他早就知道這些符咒並不能拿震龍玉怎麼樣,他所求的不過是拖延時間。
他在等他的父皇心慈手軟的那一瞬間。
然而,等陳木涼奔到了正殿之時,她看到的,已是一個渾身是血漬的一劍。
七碎一身黑衣凌空而立,仍不斷地將內力注入到震龍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