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兩人同時一窒。
“他們有實力,也能打,目前小日子過得還可以。拓跋仁福還娶了新婦,幫韃靼人征討與其有隙的回鶻部落,短時間內是不會南歸了。”
聽聞拓跋仁福新娶,不知道怎地,沒藏妙娥輕輕舒了口氣。以後,自己可以放心侍奉大王了。不過,她到底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他娶了誰?”
“韃靼酋豪之女。”邵樹德答道。
沒藏妙娥沉默。
邵樹德將她也摟了過來。沒藏妙娥靠入他懷中,拓跋蒲很有眼色地讓開位置。
“大王……”邵樹德的老腰被腿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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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姑嫂倆親手做的午飯後,邵大帥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大帥。”李延齡上前。
“唔,走吧。”邵樹德一揮手,在親兵的護衛下離開了。
這個宅子名義上是李延齡的,實際上一直被聽望司的人佔用著。在此之前,拓跋氏全家都幽禁於此處,現在都放歸了,並且發還了部分財產,讓他們不至於流落街頭。
曾經在自己面前很硬氣的拓跋思敬,現在也是一副暮氣沉沉的模樣,就和曾經不可一世的拓跋部一樣。
開河、挖煤、修路,耗盡了他們的體力。而邵氏的如日中天,更是徹底擊垮了他們的心氣。在如今的局勢下,還有必要抱著過往的恩怨麼?靈武郡王都大度地不追究了,拓跋氏有什麼資格耍脾氣?
而且部族實力也大不同於以往了。兩年多的苦役累死了不少人,還有不少人轉行了,在礦上討生活,即便已經赦免了他們的罪過。
更現實的問題是,草場在哪裡?牛羊在哪裡?
大家都知道是拓跋思敬的女兒拓跋蒲犧牲自己,服侍靈武郡王,屢屢“泣血諫言”,這才使得靈武郡王下令大赦。要是再能給大夥找來草場就好了,那所有人都要承她的情。
至於拓跋思恭等人,大夥早不認了。即便非要一個拓跋家的骨血來繼承部落,也只能是拓跋蒲的孩子,不然大夥不服。
“過些日子你去一趟綏、銀二州,那邊的倉城都建好了,看看裡頭的軍糧有沒有短少。”邵樹德對李延齡說道。
供軍使,與幕府的司倉判官其實有業務重疊之處,但現在都分割清楚了。
供軍使衙門下面暫設武庫司、轉運司兩大部門,負責軍事物資的存放、轉運、分發。原來的司倉判官將只管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