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過的,”他淺淺一笑,“只是忘了。”
兩人正在此間說話,福綿匆匆自外走來。他先看一眼沈羨亭,最後卻沖辛晚樓說:
“辛姑娘,棄月樓來信。”
“棄月樓?”她訝異道,“你同我說?”
福綿點頭,便道:
“棄月樓拿了火餘宮的一個女修士,說是前些日子放那九步蛇的。”
“姓秋。”
“秋倚鳴?”辛晚樓難以置信地說道,隨即回頭看向階上的沈羨亭。
“是你讓許少央抓她的吧?那日你叫許少央單獨進了秋水閣,便是同她說這件事。”
沈羨亭淺淺一笑,並未否認:
“她已被棄月樓拿了七天,安長思還未去救她。想必安首領是要將她交給師姐隨意處置了。”
“你不如趁早救她去。”
辛晚樓眉頭緊鎖,問道:“為何抓她,就為了讓我救她?”
沈羨亭依靠在廊柱之上,緩慢而安靜地喘息著,垂下眼睫望著她。
“不是你說,要娶我作你辛宮主的主君?再送你一個火餘宮作陪嫁?”
辛晚樓被他此番話說得滿臉害臊,霎時紅透半張臉。她懊悔說道:
“那是說笑,你怎麼就當真了……”
沈羨亭笑著說:
“辛宮主開了金口,我自然當真。”
“你……你這人慣會自作主張!”
辛晚樓急匆匆地將不知春塞入鞘中,兩頰俱已熱起來。她將不知春揹回背上,小聲呢喃:“真是最讓人討厭……”
“好好好,你討厭我,”沈羨亭朝她垂眸而笑,姿態有些懶散,“宮主還是趕緊先去棄月樓救你那小秋,回來再討厭我吧。”
辛晚樓滿面羞赧,嗔怪地看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不理他。她背上不知春匆匆離去,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