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儘快吧!別像錦青一樣,並非是自己掉到池子當中,而是被你兒子活活的給淹死。”
門口響起腳步聲,一個宮女敲門道:“貴妃娘娘,溫良娣人等往這邊過來了。”
她沒有說話,或者是以某一種令人顫抖的眼光盯了一眼奶孃後,向門口走去。
床底下的玳瑁能清晰地感覺到,但她的渾身已經變得冰冷麻木,一動也不敢動。
奶孃沒有一把將她從床底下蒿出來,然後,直接將她懟到貴妃的跟前,她能想到,貴妃瞬間就可能抄起板凳將她的腦袋砸扁......
所有的所有,並不是奶孃的心有多軟。
而是奶孃極有可能早已經注意到她徘徊在附近的身影,她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難免不露出破綻。
然而,這一切,都與太子妃兩次出手為奶孃解圍有關,正如太子妃所言:她的良心並沒有完全泯滅!
有誰能說,每日裡都暗裡觀察著的奶孃,沒有看透這延慶宮當中的每一人呢?一群狼心狗肺的不屑子孫,難道沒有涼透她的心嗎?
“算你有種,你這個奇葩的怪人!我玳瑁能為你做點什麼贖罪,也算可以了!”玳瑁心中暗道。
正當奶孃爬起來,摔得她似乎是直不起來腰,勉強挪蹭到椅子上坐半撅半坐著,以衣裳袖子將臉上泥擦乾淨。
貴妃在花園中走過來,鞋底上自然是沾滿了花園中潮溼的泥土,這一會兒,奶孃的腦袋上臉上全都是。
“咯咯咯,怎麼了這是?”溫婉的聲音跟她的腳步一併出現在室內。
從口氣上來聽,似乎是與其走個對頭碰的貴妃沒有搭理她,令其惱火;又似乎是貴妃授意她前來,總之,一肚子的斜火衝著奶孃發,她好像是很有底氣呀!
室內一陣的安靜。
只聽到奶孃以袖子快速的擦拭著臉上的泥土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響。
“貴妃娘娘剛剛又命你跪地啃草了吧,啃得滿臉是泥?你怎麼在誰的眼裡都是牛馬啊?咯咯咯......”
溫婉故作驚詫道:“快說,是不是剛啃完草,你啃得舒坦嗎?老畜生!”
‘啪嚓’
一記耳光重重煽在奶孃的臉上,溫婉形同撕掉面具的女鬼一般,呲牙咧嘴露出她兇惡的原形吼道:
“你她孃的知道嗎?
就因為你上次啃草的數量不夠、姿勢也不對勁兒,被太子殿下責怪關起來的我,兩次熱得暈過去,險些沒被悶死到裡頭,全都是你的錯!
你的老賤命,死上八遍、十遍都補償不了我,知道嗎?
跪下,你給我跪下磕頭,說你豬狗不如,我今天饒你不死!!!”
話音不落,溫婉伸出乾枯的手,一把蒿在奶孃的頭髮上,想將她按得跪地磕頭求饒!卻沒有想到,忍無可忍的奶孃,抬手猛然間回煽了溫婉一個大嘴巴!
猝不及防!
溫婉踉蹌向後退了數步,萬萬沒有料到奶孃會出手打她,本以為奶孃會跪地祈求憐憫,繼續如牛馬般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