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議就開了不到一個時辰,散會後許朗沒回總參,而是喊上了韓萬濤一起去了榆林灣碼頭。
“萬濤,在北京好還是在家好?”
“這還用說嗎。”韓萬濤答道,“我寧願這一輩子老死榆林灣了。”
“哎,萬濤。”許朗碰了碰韓萬濤的胳膊,“回來了,沒努力再生個兒子?”
“呵呵,努力了。”韓萬濤笑道,“這事誰能說得準,誰也保證不了一槍命中。”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了碼頭上,扶著護欄極目遠眺。
遠遠的,一艘西洋船開了過來。
“又是哪來的船?”榆林灣現在同各處的貿易越做越大,榆林灣碼頭經常會出現來自越南、大陸和各地的各式各樣的帆船。
“那誰知道。”許朗收回了眼光,“等它靠岸就知道了,這次又會是什麼貨物?”
西洋船靠岸了,幾個海關的人登上了甲板開始了報關檢查手續。
“是荷蘭船。”許朗看見了船頭上飄揚的荷蘭國旗,“從哪來的,不會是從歐洲來的吧。”
韓萬濤沒聽許朗在說什麼,而是指著一個剛剛從船上下來的西洋人說道:“我怎麼看著那個人很面熟?”
“哪個人?”許朗順著韓萬濤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你見過他嗎?”
“是範巴斯滕。”韓萬濤想起來了,“他離開榆林灣快4年了吧,怎麼回來了?”
“真的是範巴斯滕?”許朗拉起了韓萬濤,“走,去看看這個老朋友。”
兩個人迎著這個西洋人走了過去。
“範巴斯滕船長。”韓萬濤看清楚了,真的是當年的那個荷蘭聖路易號船長範巴斯滕,“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啊。”
“韓大人。”範巴斯滕也認出了韓萬濤,上前擁抱住了韓萬濤,“好久不見了,韓大人還能記得我嗎?”
兩個人擁抱著哈哈大笑,誰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許朗招手把海關的翻譯叫了過來,沒想到這個翻譯居然是新佑左衛門。
“韓大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有了翻譯,範巴斯滕指著身後的一個40來歲的西洋人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法蘭西人,勒內?笛卡爾。”
“笛卡爾先生好。”韓萬濤抱拳說道,“大明朝榆林灣歡迎你。”
許朗上前一把將韓萬濤拽到了一邊,指著笛卡爾向新佑左衛門問道:“你說他叫什麼?哪國人?”
周圍的人都不明白許朗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新佑左衛門又說了一遍:“回長官,他叫勒內?笛卡爾,是法蘭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