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通海雙膝跪地:“回貝勒爺,奴才不敢說。”
“有何不敢說,本貝勒為你做主,怕什麼?”
季通海站起身:“貝勒爺,這是四句讖語,用的是漢人的拆字法。”
“我知道這是讖語。”豪格裝出一副明白的樣子,“那你說說這上面說的是什麼。”
“貝勒爺請看。”季通海指著字條說道,“二人王合起來是一個金字,暗指我大金國;西邊和東邊指的是方位,朝鮮在東,大金在西。”
季通海說到這就不說了,豪格沒注意到季通海的樣子,繼續問道:“那這個三壽是什麼意思?”
季通海重新跪下:“奴才萬死不敢說。”
豪格有些不滿意:“何通,你對我大金的一片忠心本貝勒自是知曉,沒什麼不敢說的,說。”
季通海又站起身低聲說道:“三壽合在一起是一個濤字。”
豪格想起了漁夫吟唱的那首民謠:“三壽為濤,東邊是朝鮮;分田分地是現在朝鮮的土改,二人王為金字,西邊是大金,那麼偷天換日?”
豪格嘟囔到此突然把自己嚇了一跳,脫口而出:“濤敏濤功要偷天換日?”
季通海第三次跪下:“貝勒爺,這種事情大多都是心懷不軌的人制造的謠言,貝勒爺萬不可信。”
“本貝勒自是不信,兩位鎮國公對我大金的忠心大汗是明瞭的,本貝勒也是知道的。”豪格把季通海攙扶起來,“此事你也不要外傳,權當沒有發生過就好。”
“奴才明白,謝貝勒爺。”
季通海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心裡默默得想著這件事。這個字條不是自己弄出來的,那一定就是榆林灣想的辦法,陰差陽錯的讓自己知道了。季通海剛看到這個字條的時候就明白了榆林灣的意圖,只是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才能讓這張字條的威力發揮到最大呢?
已經是二更天了,濤敏和濤功依舊沒有睡覺,一個侍衛走進來報告:“啟稟主子,何先生求見。”
“讓他進來。”濤敏有點納悶,“這麼晚他有什麼事?”
季通海走進屋子躬身行了一禮:“奴才參見兩位主子。”
“何先生這麼晚有什麼事?”
“奴才有天大的要事要啟稟主子。”季通海往門外看了一眼,“勞煩主子不要讓人進來。”
濤敏有些奇怪,何通做事從來不會這麼神神秘秘的。濤敏衝著濤功扭了扭頭,濤功走到門口吩咐道:“我們有事要談,任何人不得進來。”
濤功關上門,轉身問道:“何先生有何天大的要事,你可以說了。”
“回兩位主子。”季通海把今天豪格找他的事說了一遍。
“三壽三壽東邊藏,分田分地可真忙。可憐西邊二人王,偷天換日暗哀傷。”濤敏一時沒想明白這幾句話的意思,嘴裡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意思?”
“主子難道真不明白?”季通海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三壽為濤,二人王為金,西邊是大金,東邊是朝鮮。”
濤敏和濤功明白了,也呆傻了:“這是誰編的,這,這,這是要置我等於死地嗎?”
濤敏很快的平復了情緒:“何先生,這種謠言先生是不會信的吧。”
“回主子。”季通海跪倒在地,“奴才的一切都是主子給的,奴才永遠忠心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