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成,我們的話還沒說完呢。”兩個快槍隊的人又說道,“我家主子還讓我們轉告你爹一聲,他原先那個小老婆現在過得挺好,崔會長比你爹的功夫可強多了。”
兩個人說完嘿嘿的淫笑起來,崔元成轉身從床頭抽出了腰刀:“你們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就不客氣了,不要欺人太甚。”
“崔元成。”一個快槍隊的人站起身瞅了瞅崔元成手中的腰刀,輕蔑的說道,“你還能怎麼不客氣。告訴你,放你爹來黃海道是我家主子的恩典,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們朝鮮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崔元成舉起了腰刀。
“哈哈哈哈。”對面的人放聲大笑,“別說你們朝鮮人了,豪格貝勒是大汗的長子,現在不是也要讓我家主子三分。”
坐著的快槍隊拉了一把站著的人,站著的那個人似乎意識到說走了嘴,趕忙停住了話語。
崔元成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慢慢的把刀放下:“你們要是再這麼逼我,我就去盛京,去找你們大汗告狀,我崔元成就不信天下沒有說理的地方。”
“崔元成,別做夢了。”站著的人又狂妄起來,“你以為你能去的了盛京,就算去的了盛京,你以為大汗會信你嗎。我們三千快槍隊只聽我家鎮國公的吩咐,你去了盛京又能怎麼樣。”
另一個快槍隊站起來又拉了一把:“崔元成,話我們也替我家主子告訴你了。你記住,看好你爹,老老實實的待著,別到處亂跑。”
兩個快槍隊走了,崔元成放下腰刀細細的琢磨起剛才他們說的話。
崔元成琢磨了一會,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大金鎮國公?哼哼,難道你現在連皇太極也不放在眼裡嗎?”
豪格被濤敏夜闖臥房,這幾天生了一肚子的悶氣,南浦兵營怎麼也待不下去了,帶了幾個人出了兵營在海邊轉悠起來。
一個漁夫打扮的朝鮮人正坐在海邊垂釣,嘴裡不停的哼著民謠。豪格從他的身邊慢慢走過,幾句歌詞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豪格的耳朵裡:
“三壽三壽東邊藏,分田分地可真忙。可憐西邊二人王,偷天換日暗哀傷。”
豪格輕輕的笑了一聲,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卻突然停了下來。剛才那個漁夫一身朝鮮人服飾,吟唱出來的民謠卻是用的滿語。
“來人。”豪格吩咐道,“趕緊去把那個漁夫帶過來,我有話要問。”
“嗻。”幾個侍衛轉身跑了回去。
沒過多久,幾個侍衛拿著魚竿魚簍跑了回來:“回稟主子,人找不到了,只留下了這些東西。”
“這麼快就找不到了?”豪格把魚簍中的東西倒出來,一張字條飄落在地上。
豪格拾起字條,上面是用漢文寫的剛才那個漁夫吟誦的民歌。
豪格認不全上面的漢字,抓了抓腦袋,“這寫的是什麼?”
豪格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衝著侍衛一揮手:“咱們先回去,把這些東西都帶上。”
豪格領著人剛剛回到了兵營,正好看見季通海從兵營裡走出來。
“何通。”豪格知道雖然何通是濤敏的手下,可他是漢人,認識漢字。
“貝勒爺有何吩咐?”季通海走過來打了個千。
“你跟我來。”
豪格把季通海帶進了自己的小院子,拿出了那張字條:“你幫本貝勒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季通海看完字條,臉上大驚失色:“貝勒爺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東西?”
豪格注意到了季通海的表情:“你先不用管本貝勒是從何而得,你先告訴我上面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