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南。”孫天昊問道,“你什麼時候當爹啊?”
“這事我哪知道,應該快了吧。”柳冠南笑道,“回家繼續努力。”
“顯揚,你什麼時候結婚?”孫天昊又問道。
“應該也快了。”史顯揚答道,“我已經找人去提親了。”
“顯揚,你真的要入教嗎?”許朗自從回來之後一直沒空問過史顯揚這個問題。
“是的。”史顯揚放下酒杯說道,“只有宗教才能給人心靈的平靜,也只有宗教才是一個人最後的歸宿。”
孫天昊有點聽不明白:“最後的歸宿不是死亡嗎,怎麼成了宗教了?”
“天昊。”史顯揚說道,“死亡是任何生命的最終歸宿,但不是精神的歸宿。從古希臘的時候,人類就開始探求人生的價值和意義,但是直到咱們那個時代,這個問題依舊是沒有答案的。”
“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答案。”柳冠南插話道。
“不,應該有答案。”史顯揚不同意柳冠南的說法,“宗教是一門人生哲理的基本教育。提供人類最基本的精神食糧,揭示人生的真正意義,是人的精神世界最後的支撐。劃分人類的最低道德底線和指明人類最高的思想情操的境界。也只有宗教才能最客觀地剖析人的本質,正確解釋人的來龍去脈,從人對生命渴求的角度講解人生的意義,讓人充分認識自我,幫助人坦然面對人生順境逆境,發現人生的樂趣,享受人生的真正快樂。”
孫天昊還是沒怎麼聽明白:“顯揚,你說的太高深了。”
“一點都不高深。”許朗笑道,“人應該有點信仰,當然信什麼教無所謂。但是假如一個人什麼信仰都沒有的話,不相信有天堂,不相信有地域,不相信有報應,那麼也就意味著這個人什麼事都敢幹,尤其是什麼壞事都敢幹。”
“許朗,這話你說的有點絕對了吧。”柳冠南說道,“不信教的人大有人在啊,難道他們都能幹壞事?”
“冠南,你誤解了我的意思。”許朗解釋道,“我不是說一定要信教,但是一定要信點什麼。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你告訴你一個人,不能做壞事,做了壞事要下地獄,要遭報應。他和你說,你這是胡說八道,世界上沒有地域,沒有報應,那你說他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一個人如果沒有一點敬畏的心理,那他就什麼事都可以做,尤其是他還打著最崇高的旗幟。”
“算了,不說這件事了。”史顯揚制止了這個話題,“今天咱們在一起,一來是慶祝許朗當父親了,二來我還有個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你還有什麼事?”許朗問道,“結婚的事?”
“不是。”史顯揚舉起酒杯,“我想找人在榆林灣辦一份報紙。”
“辦報紙?”史顯揚的話把幾個人都驚呆了一下,“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你想辦什麼樣的報紙?”
“哥幾個,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不瞞大家。”史顯揚又放下來了酒杯,“我給穿越大會提交的那份機構改革的議案雖然勉強透過了,但其實那不是我的初衷。”
“那你的初衷是什麼?”幾個人同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