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有些混亂,我身體往後倒,陸暻年自然是邁開步子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身子。疾言厲色的說:“自己都保護不好,還充什麼英雄!傷到了沒有?!”
我原本是有些害怕的,可是看到陸暻年嚇壞了的樣子,我倒是心放下來,拍著他的胸口說:“我沒事,有你呢,我怎麼會有事。”
我們才說了一句,就聽到彭震‘嘶’了一聲。我第一反應當然是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陸暻年的第一反應就是把我護在了身後,他的動作快速敏捷,我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就這樣身體被陸暻年藏在身後,然後探出頭看去。
林枷手中的刀子傷彭震的手臂。
長長的一道口子,劃破了他原本穿著的皮衣,直接在肉上留下的傷痕。
彭震的表情倒是很平靜的,用一種有些陰森的樣子看著林枷說:“現在滿意了?”
林枷早都嚇傻了,丟了手中的刀,抖著聲音說:“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那樣強硬的一個姑娘,哭起來的樣子卻出奇的慘。那眼淚珠子真跟水晶似的,掛在眼瞼下面要掉不掉的,真真兒是可憐的很。
彭震沒了話。
林枷哭著往後退。最後直接一扭頭,跑了。
她跑的姿勢很怪,我猜測她身上的傷估計是還沒有好的,雖然我昨天給揉了,但是到底我不是專業的,而且她傷的也太重,身上的傷哪有那麼容易好呢。
陸暻年不准我靠近彭震。
他走過去看看彭震的傷,然後開口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彭震身邊的人說:“你們就這麼看著?還不趕快給你家少爺治傷。”
那些人卻並不聽陸暻年的,只是看著彭震。
彭震一臉的陰鬱,抬頭看了陸暻年一眼,這才微微點了下頭,下面的人才敢靠近我們。
我們三個人轉到房子裡面坐下。我看著人給彭震收拾傷口,很深的傷口,血肉模糊的,酒精擦上去,彭震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這樣的事情很是平常,就像是受傷的不是他的手一樣的。
我坐在陸暻年身邊,他不說話,我也不說。
過了一陣,有人進來說:“少爺,林小姐已經上了計程車,方向應該是去學校的。”
彭震冷笑一聲說:“什麼時候都忘了她的那破課,還班主任,那麼想當,給她開家學校算了。”
就因為這個,他好像突然活過來了似的。
不是剛才漠然的。就像是這個世界都跟他沒有關係似的樣子。
有了興致問陸暻年,“你說,我給她開個學校怎麼樣?這樣她可不就天天在我手心裡了?”
“三兒。”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陸暻年叫彭震這個名字。
彭震立時就投降說:“我知道你又要說我胡鬧,可是為了女人不胡鬧,這輩子還要為什麼事情胡鬧呢。哥,這事你勸不住我。”木團住才。
這話也算是說到了絕路上。
既然勸不住,陸暻年也就不打算在勸,直接站起來說:“那你就自己折騰吧,我今天就回去了。”
“嘿。”彭震不贊同道:“別呀,你這才來了一天,怎麼地也得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帶你們到處轉轉啊。對不對?小美女?”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我說的。
我往陸暻年身後躲了躲,是真的有點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