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暻年不說話,當然也沒有同意他的提議。
彭震說:“唉唉唉,你還不知道我啊,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幾天我保準不發火,不動火氣。”
陸暻年這才勉強同意下來。
接下來,彭震帶著我們去了好多個名勝古蹟,也算是個合格的導遊。不過這麼接觸下來,我發現彭震也許跟我第一印象裡的人並不一樣,他其實是很冷酷的人。
陸暻年這樣的紳士,無論心情好壞,最起碼的禮儀都是會的,無論什麼時候,你都看不出他的心情,對人也都是彬彬有禮的。
但是彭震可不是這樣,他對人都是冷冷的,很多時候,遇上抓門來接待我們景點領導,他連搭理都懶的,眼皮子都不帶抬的。
那種帶著天然傲氣的疏離冰冷,真的是讓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彭震,跟那晚那個對著女人暴跳如雷的彭震,真的是完全的貼合不在一起。
我很多時候,也會有些疑惑。
風平浪靜了幾天,彭震陪了我們幾天,跟陸暻年倒是相處融洽,我這樣的存在,我覺得他是完全忽略我的,對女人,他似乎有種天然的敵視,或者是說忽略。
這天我們剛看完天壇回去,車子開過一處擁擠路段的時候,彭震讓車子停車。
說實話,京城的交通已經夠讓人心塞的了,他居然還讓車子在最擁擠的地方停下來,實在是令人非常的想不通。
不過彭震說的話,司機是奉為聖旨的,當即停了車。
我們就坐在彭震的加長林肯裡,不知他要幹什麼,我坐在陸暻年身邊看彭震,看他直勾勾的看著一個地方出神。
尋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居然是一所學校正在放學。
現在的家長几乎都是開著車來接孩子的,所以現在這個時間段,這地方堵的水洩不通的。
我在人頭攢動的學校門口找尋了好久,也沒有看到林枷的影子,能讓彭震這樣失神的,除了林枷,我還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人。
我跟著彭震都盯著學校看,陸暻年的電話卻響了。
自從他辭職,這每天只會在晚上定時響起來,白助理會跟他彙報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其他的時候,他的都安靜的出奇。
我還開玩笑的說過,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原先他的簡直就是熱線,誰都想跟他陸暻年扯上那麼一絲絲的關係,現在可好,人走茶涼,徹底沒人找他了。
所以他這會兒響,倒也真的是稀奇事。
等著他接起,也就是聽到他很輕的嗯了兩聲,然後他的臉色就很難看了下來。
我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思看什麼林枷,滿腹心神都到了陸暻年身上。就是彭震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盯著陸暻年看。
等他掛了電話。
彭震就問:“出了什麼事兒?”
&n集團被惡意收購。”
惡意收購是什麼概念?
我心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