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知道,而是我希望。”
“嗯?”我不解。
陸暻年說:“彭震從小就是家裡霸王,他們家老爺子說他跟自己最像,所以護的厲害。他那個性格,除了那年自己叛逆跑出國去,還真的沒吃過什麼虧。現在讓他吃點虧,也是應該的,磨練磨練才能成長。”
這話說的特別像是彭震的大哥說的。
什麼都為彭震考慮到了,可是我並不贊同,“你想讓林枷做磨刀石,可是有沒有想過,這對林枷來說太不公平了?她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本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一生的,現在就因為彭震,懷著孩子顛沛流離的,你想過沒有,她一個女人孤身在外,萬一碰到危險了怎麼辦?孩子出事了怎麼辦?”
我說著說著,心裡的難過就湧上來,在陸暻年的心裡,自然是覺得彭震的成長的很重要的,恐怕身邊的很多人都會這麼認為。而林枷不過是彭震的磨刀石,甚至是個不識抬舉的女人,到時候誰都只會說一句,那個有好日子都不過的女人。
如果一直找不到林枷,過個幾年,彭震成長了。成熟了,照樣可以娶個門當戶對,璧人一樣的女子做妻子,而林枷呢,是死是活,誰回去關心。
電視上總說男女平等,但是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女人真的那麼重要嗎?
眼淚都止不住了,“要是當初我也跑了。你是不是也只會覺得我只是你的一塊磨刀石?”
兔死狐悲的事情,就在眼前發生,我不可能裝作一無所知。
陸暻年看我哭才覺得這事情有些嚴重,伸手給我擦眼淚,“好好好,是我說錯了,怎麼我說一句,就能引出你這麼多的眼淚呢。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也找人去找她好不好?”
我點點頭,“嗯,你也派人找,要不行就找找袁家的人找,找到了不許告訴彭震,林枷不想見他,我們就不能逼迫。”
陸暻年嘆口氣,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他做得出來的,他要是找到了林枷不告訴彭震,那他們這兄弟也真是不用做了。
不過我哭的慘巴巴的,陸暻年沒辦法,就說:“那找到了,我第一個告訴你。”
好吧,他既然肯妥協,那就不錯了。
雖然我們不可能比彭震在政府部門裡的勢力更大,但是好在強龍還不鬥地頭蛇呢,在本市,要真的說到找人,陸暻年的路子應該不比彭震少吧。
我心情好了一點,我是真想找到林枷的,不說跟彭震之間的種種,至少讓她保重身體啊。
陸暻年看我不哭了,卻不肯就此罷休,腦袋伸過來壓在我的額頭上,危險的問我:“剛才有人說也要跑?打算跑到哪裡去?看我不打瘸你的腿。”
他雖然看起來是很嚴肅的樣子,可是我才不怕他。
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很認真的說:“哇,你還要打斷我的腿啊,家暴,這樣的話,我更得跑了。”
陸暻年咬我的鼻尖,“小東西,你找事。”
我笑起來,“你要是對我不好,你看我跑不跑。”
陸暻年根本連話都懶的說了,直接壓著我吻,纏綿極了。
本來我們就在浴室,來洗澡的,很容易擦槍走火。
我覺得甜蜜的同時又有些負罪感,“彭震林枷那麼痛苦的時候,我們這麼幸福,真的好嗎?”
他們鬧的那麼嚴重的,我跟陸暻年這樣親親熱熱的,實在是讓人覺得對比反差太強烈了。
陸暻年氣的咬我,恨恨的說:“今天咱們新婚第二天,蜜月還沒度完,你就跟著他滿城的跑去找人,這還不算仁至義盡啊。”
這麼說說,倒是也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