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枷的事情,雖然我有沒有照顧好林枷讓她跑了的責任,但是追根究底,還是彭震的錯,怪不到我身上來。
不過陸暻年的這個語氣是怎麼回事?
我笑著戳他,“你這算不算是重色輕友?”畢竟對方是他的好兄弟。
陸暻年徹底把我扛在肩上往外走,我嚇得不行,尖叫著撓他。
他拍我的大腿,“那要看看這個色是什麼色了!”
鬧了一陣兒,我實在是餓了,陸暻年才放過我下樓去吃飯。
這一天跟著彭震到處跑,彭震不吃飯,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餓,所以已經是整整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五臟廟早已經開始罷工。
下樓的時候,發現彭震回來了。
他的臉色實在不好,我臉上的笑容都收了收。到底不好在他面前秀恩愛的。
兩個孩子平時見了彭震都是很親熱的,抱在一起打鬧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彭震性格有時候也是真的幼稚,跟孩子們倒是能玩到一起,今天卻有些不同,小孩子最是會看大人的臉色,這會兒兩個小傢伙都站在離彭震有遠的地方自己玩耍。
看到我跟陸暻年下來,兩個小肉糰子,就邁開小短腿。快步的跑過來。
“爸爸。”
“媽媽。”
一人一個抱住我們的大腿。大大的眼睛裡面都是害怕,我跟陸暻年一人抱起來一個,女兒趴在我的身上,很小聲的問:“枷姨呢?媽媽。”
相對於彭震,孩子們更愛林枷。
沒辦法,林枷總是溫柔耐心,而且知道很多,孩子現在正是求知慾最旺盛的時候,林枷告訴他們的東西,是他們渴望的,最是小孩子啟蒙教育裡最好的那一種。
我看看彭震,這時候跟孩子說起林枷,無疑是傷口上撒鹽,所以我有意岔開話題說:“媽媽肚子好餓,惜惜陪媽媽吃飯好不好?”
問小朋友問句是最好岔開話題的。
女兒果然斟酌了一下,很體貼的點頭,“雖然我剛才已經跟著爸爸吃飽了,不過還是可以陪媽媽再吃一點的。”
說起吃東西。兒子怎麼能缺席,當場在陸暻年的懷裡撲騰說:“我也要吃。”
我帶著兩個孩子去吃飯,讓陸暻年過去勸勸彭震。
這時候我的耳朵簡直都成了順風耳,很沒有所謂的自持心態。
陸暻年對彭震倒是沒說什麼雞湯類的話,只說:“我明天找找人,幫著你找,你也問問京城那邊,她是北方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不會久呆。”
這話是有些道理的,林枷是土生土長的京城大妞,無論如何,她也離不開那裡。
彭震半晌沒說話,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完全是啞的,“她媽死了,她不一定回去。”
林枷在京城唯一的牽掛就是她媽媽,現在媽媽已經沒了,林枷真的是沒牽無掛,像是無根的浮萍了。她會去哪裡,其實誰都不敢保證。
彭震雙手抱住頭,痛苦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