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縣令邁著四方步搖搖擺擺地走入大堂。
雖然只是秦雄的副手,但由於原告五娘是汪輝祖一直在關照的,被告浦東昇是汪輝祖一手策劃抓來的,證人也是汪輝祖冒著被趕出縣衙的風險私自派人找回來的,所以,這場案子理應由他來負責。
見汪輝祖這個陰魂不散的副手又回來了,秦雄氣得壓根癢癢,卻又無計可施,只能不動聲色地陪伴在幕後。
縣衙大門一開,百姓們呼啦啦地迅速將縣衙圍了起來。
“帶原告五娘!”後方有兩位師爺坐鎮,縣令底氣十足。
五娘身披汪輝祖從縣令處求來的“護身服”那件淺紫色錦緞披風,緩緩地跪在地上:“民女五娘叩見大人!”
“原告”兩個字像一塊小石子,打亂了原本安靜的觀眾池,讓圍觀的百姓瞬間騷動起來。
“哎,五娘不是那個通姦案的童養妻嗎?她不是被告嗎?這會兒怎麼又成原告了?難道是被強迫的?”
“我看不像是被強迫的,你看她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指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坐個牢都不安分,你們瞧瞧,肚子都露出來了,袒胸露肚的出來難不成是想勾引縣太爺?”
……
“原告五娘,你想要狀告何人?”見到五娘身著夫人的華袍一副低眉順眼的俏模樣,縣令不由地心旌搖盪。
“民女要告收養我的人浦家大院的主人浦東昇。”
五孃的話一下子激起了軒然大波,圍觀的百姓再次議論紛紛,在他們口中,五娘一下子就從一個不知廉恥的小蕩婦升級成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縣令附身注視著五娘,目光在她性感的紅唇低低的胸口和平坦的小腹處不停地遊離。
同樣一件披風,她卻穿出了不同的味道。被撕扯得只剩下半截的小肚兜只遮住胸前的兩座高峰,在披風的遮擋下若隱若現,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而此刻,那被撕扯下來的半截小肚兜已經變成了錦帕上棲息在梧桐樹上的鳳凰,此刻,就攥在他的手中。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緊緊地將揉捏著手中的錦帕狀子目光渙散精神恍惚,彷彿手中揉捏著的,是五娘身上引人浮想聯翩的小肚兜。
堂下的衙役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縣太爺這是出了什麼狀況。五娘更是忐忑不安,生怕縣令被浦東昇收買臨時變了卦。
圍觀的百姓又開始管不住嘴地議論起來,汪輝祖見狀,隨手拿起一張白紙遞給跑腿的下人,讓他傳給縣令。
下人眉頭一皺道:“汪師爺,這上面什麼都沒寫呀!”
汪輝祖催促道:“送去吧,大人看得懂。”
下人將信將疑地將白紙遞給縣令,縣令接過隻字未寫的白紙一看,頓時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起來:“傳被告!”
話音剛落,浦東昇便由兩名衙役連拖帶拽地押上大堂。
由於之前他害得一班的衙役們白白蹲守了兩日不說,後來又耍心機讓哥幾個撲了空,卻讓二班衙役白白撿了個大便宜,所以幾位兄弟對他恨之入骨。
為洩私憤,一進大堂,沒等他反應過來,兩位衙役便一人一腳,將他踹跪在地:“跪下!”
浦東昇並不知道五娘為何會在此處,他略帶疑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五娘,而後緩緩扭過頭來匍匐在地:“草民浦東昇叩見大人。”
縣令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五娘身上:“五娘,你要狀告浦東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