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騎獅子驄?”李治明知故問。
“為什麼人人都能騎得,只有我卻騎不得?”他十分不服氣,總覺得是被區別對待了。
他當然知道,沈安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是為了他的身子著想,可若是想做的都不能做,想玩的都不能玩,就連試一試都不成,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殿下,老奴看來,沈公說的在理,獅子驄那牲畜,實在是太烈性了,殿下身子才剛剛恢復些,不如就讓給金金娘子騎吧。”
梁英忽然向他投來感激的眼神,讓沈安受寵若驚,他心思機敏,很快意識到,梁英剛剛的苦臉正是和這件事有關。
李治肯定是一直吵著嚷著要騎獅子驄,梁英作為跟在他身邊的首席大太監,是絕對不願意讓他涉險的。
以李治的那點三腳貓的騎術,要是不出問題才怪。
這兩日,他苦於沒有幫手,真是日日都提心吊膽,這一回,他可是抱著十足的怨言跟著李治趕來沈府的。
他把這件事的責任全都推在了沈安的身上,按照他的分析,要不是沈安沒有把這件事解決好,還安排了後續的比賽,給了李治希望念想,他又怎麼會沒完沒了的折騰。
聽了這幾句話,梁英才意識到,其實,沈安一直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是朋友。
沈安也不想讓李治去接觸獅子驄,只是,他的方法和自己截然不同,他是用各種暫緩之計,來把這件事逐漸押後,逐漸讓他從李治的腦海裡淡忘了去。
淡忘了去。
原本梁英還不能理解他這種行為,還埋怨他來著。
而現在,他是徹底瞭解了,也全身心的相信他,沈郎,果然還是晉王的好朋友。
是真心為他的安危擔憂的。
“梁英,這些天,這樣的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再告訴你一遍,這獅子驄,我是志在必得!”
“我一定要騎!”
李治跳到了桌案上,高聲宣佈,沈安看他這樣子,活像是一隻鬥雞,嗷嗷的挑釁。
就怕誰不知道他長了能耐似的。
“殿下,你且聽我把話說完,說完了,你再決定,要不要騎獅子驄。”
“若是殿下聽完了我的話,仍然還是放不下獅子驄,一定要騎,那某也不會推辭,一定會奉陪到底,若是殿下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不如,到比試的那一日,就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