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頻頻點頭,亦登上了馬車。
車輪琳琳,載著這兩路人馬,一同返回了沈宅。
…………
做點什麼好呢?
真是自己家的斧頭,砍了自己的腳。
沈安看著這一堆辣蓼草,簡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都怪他這張嘴,剛才還胡說什麼辣蓼草能炒菜,原本以為先扯個謊躲過這一陣,可誰知道,這對爺孫倆竟然還會跟著他回家。
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要是什麼卷耳、芥菜他還可以勉強湊一個菜出來。
可這辣蓼草卻當真是無能為力。
這東西古代也沒有多少人吃,倒真是全株都沒有毒的,不過,從古至今,這辣蓼草的主要功能就只有兩個。
一是釀酒,二是治療痢疾。
做菜什麼的,簡直是離著十萬八千里,完全不搭調。
君子遠庖廚,這句古語倒是暫時救了他一把,蕭瑀和他可愛的孫子蕭顯全都沒有到廚房裡來打擾他,兩個人坐在廂房裡,有說有笑,還擺上了棋盤。
沒有他們在一旁嘰嘰喳喳,他還能稍稍集中精神。
沈安把辣蓼草丟到一邊,開始在廚房裡巡視。
由於請了正經的大廚,廚房裡的儲備非常豐富,有葷有素,就連醃菜和臘肉都有很多。
他把臘肉從房樑上解下來,看著肉都凝成硬邦邦的一塊,滿意極了。反正他們不就是想蹭吃蹭喝嗎?
只要看破了這一層真意,做什麼已經都不重要了。
好吃好喝的供應著,他們還能不樂意。
臘肉洗淨,切成小丁,青瓜都是最新鮮的,大唐這個時代,黃瓜這種常用蔬菜,還沒有經過改良,口感不好,賣相更是不好。於是,作為配菜的小瓜,只能用青瓜代替了。
大唐這個時候流行的青瓜,有點類似於現代的菜瓜,也就是那種汁水比較多,甜度卻一般般的青白小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