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甩了甩手上的抹布,正準備翻個面兒繼續擦桌子。
“還能有什麼?”予觀一副小大人模樣地插著手,仰起臉,很憐憫的看了看柳天。
“?不,不是吧?你,你,你們......”
“嗨!”柳天仰天長嘯一聲,臉黑得鍋底一般,出門去了。
書環無奈地笑笑,回頭看著予觀。
“天哥是去找陛下了。”予觀知道她想問什麼,直接說了出來。說罷,還把臉往上湊了湊。
書環順勢捏住他白嫩的小臉,知他已經看到自己會這麼做,才湊過臉來。
“我說你,總用這能力,沒什麼代價嗎?”
萬霧曾告訴過她,世間任何異於常人的能力,都有代價,或為血肉,或為光陰,或為珍愛之物,總之,必得以代價交換才能行使。
“有啊,不過這種程度的還好,看一次也就掉一根頭髮吧。”
書環看了看他濃密的頭髮,有些懷疑。
“怎麼這麼清楚,你數過嗎?”
“當然,我被關在院裡的時候,就天天數頭髮。”
聽到“關”這個字,書環眼裡閃過一絲憐惜,予觀又把頭湊過去一點,書環很順手地揉了兩把。
“你倒有耐心。”書環忽覺得這小傢伙像聰明的小貓兒一樣,很會安撫人心。
“那當然,姐姐不知道,看見之後憋著不說,也是件苦差事。”
說著,他的大眼睛閃過委屈的神色,可憐巴巴地望著她。書環失笑,又揉了他兩下。
是啊,有力而不得行,確是一件苦差事。
“柳陽要亂了。”她嘆了一口氣。
“皇城會亂在柳陽之前的。”予觀鄭重道。
“只盼姐姐不要怪我無法出言提醒,此事我看不清,也無法阻止。”
予觀面色凝重,跳下床沿,如當日向予有窮作別時一樣,向書環深深地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