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無緣拜入外君門下為徒,那是他的命數使然,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賊人如此欺我岱鄉無人,還請外君不要阻我為兒復仇。”
岱豐恭敬行禮,眼中的哀切和傷痛已經讓他再難自制。
一群無用之輩。
前院一百多個人脈巔峰太陰已經被岱豐遷怒在內,他們這麼多人在此間,卻讓他的公子岱嚴如此慘死在新房當中。
這個賊人不管是誰,便是邑宰大夫,他也要親手弒殺。
那是他耗費多少心血培養出來的接任兒子。
不是親子卻勝過親子。
◇
殷水流持著夕照劍的右手,乃至於他隨時可以撥出長平劍的左手,都在一種無法控制的顫抖裡顫得及其厲害。
他低喝一聲,室中的靡音消去,全部媵妾被他一把打暈丟在牆角。
房門被岱豐一腳踢開,蘊含有狂暴太陰之力的門扉,向著殷水流所在的方位撞去,聲勢之兇惡幾如巨石迎面狂嘯而來。
夕照劍此次不是刺,而是如岱嚴一樣的斜劈。
對半劈飛的剎那。
門外的人看到他,而他也看到了門外的人,在時間上沒有絲毫的前後分別。
哐當聲響。
左邊的窗戶和右邊的牆壁皆給門扉撞得四散開去,好生生的新房轉瞬之間便兩處破洞大開。
“好久不見。”
殷水流的眼中起了些許猩紅。
白狐之叫,不是因為它感受到了陰物,而是因為它感應到了對面的神紋之術。
舉世守神宗師,也只有她才會花費神紋之力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