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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喊你為阿本,你是望氏離家為匪的庶宗?”
猙獰面具後令人憎惡的沙啞聲音響起,不過短短一句話的時間,合計不過十八字,望本未交手之前的凜然戰意盡數土崩瓦解,腦際轟隆隆作響,早已面無人色,種種戰敗之後的負面情緒盡來,讓他大口大口嘔血不止。
區區百道人脈的盜首為何連戰數百場,仍會兇悍至此,望本縱使敗了,亦不願意去相信。
夕照劍刺入望本的胸膛。
六合時間。
在盜首說道“阿”字時,自第一合起便完全落入下風的望本便全無重傷盜首之機,和他前面的手足一樣,他擋不住盜首其馬,也擋不住盜首其劍。
“如此舍守只功,看來你和他們一樣,想要欺我久戰不支,等著我丹田內息枯竭之時。很可惜,對陣於你,我還有一點餘力,這點餘力,你擋不住我,他們兩人也擋不住我。”
王刺再次縱馬而來,捆脈繩只捆滿奎賊人當中的地脈匪首和部分人脈百道。
劍尖離體,鮮血直流時,望本回過神來,他雖不掙扎,卻不甘地叫喊一聲可恨,就如被獵的困獸,眼中的怨毒若能化刺,定能將盜首刺殺這當場。
“稍等……”
殷水流沒去多看望本不甘的憤憤面容,本欲收回的夕照劍往前割斷望本的袖袍。
足有九兩來重的一塊晶塊墜落在地,可見血色在其中縈繞。
王刺不禁驚呼一聲。
“你這賊……”
望本見對方劫物,剛厲聲說出三個字,殷水流左手劍鞘一把打來,傷出他半截斷齒迸飛。
王刺俯身而下,不過細細看去幾眼,便知曉了此物的明細,他把晶塊遞給殷水流時,奇怪地瞥瞭望本一眼道:“主上,是血紋原石。”
“倒真是的,我本以為我看錯了,當真是有趣。”
殷水流打量著手中的血紋精石,再將左手劍鞘打到望本臉上,猙獰面具偏過來道:“不要著急把這麼有趣的事情告訴我,等此戰結束,你縱使不告訴我,我也會去找你,因為我也好奇,以你區區一個北鄙小匪,怎會擁有這種對你全無一點作用的血紋原石?”
轉而吩咐王刺道:“搜他們的身,每一個人都不放過,看看其他人還有沒有這種血紋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