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宮人說的與秦香紗說的一般無二。
家宴仍舊是造成太子花粉過敏的最可能的場合。
家宴的佈置都還在,玄燁便命梁九功帶人去查了,確實是沒有發現有什麼能散發花粉的物件。
如此一來,事情便陷入了僵局。
正在這個時候,梁九功吩咐將盛沁蕊押去冷宮的青年太監又帶著盛沁蕊來了乾清宮。
梁九功是真恨自己從前打這人後腦殼打太輕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拿這起子上不得臺面的人來煩擾萬歲爺,是嫌命長嗎?
青年太監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打了千後便開始稟事:“皇上,盛庶妃說她有要事上稟。”
“說是,說是與三阿哥有關。”
若不是這句話,他是無論如何不會違逆皇上的旨意,將人又帶回乾清宮的。
玉錄玳眉心一跳,她之前就跟司琴說起過盛沁蕊這個人。
那個時候,她是怎麼說的來著?
“她若只是想攀附,事情就簡單多了”。
瞧瞧,讓她說著了吧?
這盛沁蕊怕一開始針對的人便是她!
她混入獻舞伶人的隊伍中應當也不只是為邀寵吧?
還好被她及時揪出來了!
只是,花粉過敏的人是太子,怎麼盛沁蕊卻是扯上了三阿哥呢?
玉錄玳不解,便安靜站著,等著事態的發展。
盛沁蕊被重新帶到禦前。
“皇上,嬪妾有罪,罪在不赦!”盛沁蕊不求情不討饒,先往自己身上安了罪名。
“你對三阿哥做了什麼?”玄燁的聲音裡帶著上位者的壓迫與怒意,盛沁蕊承受不住壓力,直接跪伏在地上輕輕顫抖了起來。
這模樣看上去極為可憐。
但鐵石心腸的玉錄玳想得卻是:大冷的天就穿著獻舞的單衣,不抖才奇怪呢。
同樣鐵石心腸的還有玄燁。
他才不管盛沁蕊冷不冷呢,保成已經受了苦,他要三阿哥平安。
“朕沒功夫聽你說廢話,若你繼續顧左右而言他,那就上刑!”
聞言,盛沁蕊再不敢耍什麼手段,但正如玉錄玳所思,天實在冷,她穿得又實在少,於是她說話的時候便有些抖抖索索的。
“皇上,嬪妾在家中時曾聽聞孩童不能吸入花粉。”說到這裡,她便裝作寒冷打起了寒噤,話語自然就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