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炸響了“吱呀”一聲,他禁不住回頭張望。
只見身後校門東側“理髮店”的大門緩緩地開啟了,一位姑娘端著茶杯、拿著牙刷走出來彎下腰身刷著牙。
看到這裡,邱林生心裡不覺“咯噔”一下:咦,這位姑娘的臉頰和腰身。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立時,他的眉頭緊皺起來。抓耳撓腮地在腦海中搜尋: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位姑娘呀?
這時,“理髮店”內又傳來一個婦人慈祥的招呼聲:文慧,每天早晨外面的氣溫都顯得陰涼。刷牙動作要快點囉!
聽到這裡,邱林生終於想起:眼前這位姑娘,就是那天路誌毅口中的“侯文慧”了。
望著姑娘端著茶杯轉身走進“理髮店”,他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狂喜了:哈哈,如此輕而易舉地搞清楚了侯文慧的落腳點。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下,邱林生彷彿看到一萬元的酬金。有一半已經從郝副校長的口袋中飛向他了,他不覺咧開嘴巴笑出了聲。忙不迭地轉身將眼光又撒向那條鄉村土路啦!
片刻之後,路誌毅領著三個孩子從那條鄉村土路上走過來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四個孩子的臉頰上,流露的是無盡的傷感。大家的步伐無精打采地邁動著呀!
一位面部肅然的中年男人,肩上騎著一個小女孩、手裡拽著一位小男孩。緊隨其後走在前面四個孩子的後面啦!
眼前的一幕,讓邱林生陷入了沉思了:如果說,路誌毅領著的三個孩子是他嫡親兄弟、姐妹。那麼,那個中年男人為何要跟著這群孩子走路呢?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還沒等到他想清楚這個問題,中年男人和孩子們已經走進新林學校了。他急忙奔到校門口瞅著路誌毅走進了高三(一)班的教室啦!
當邱林生喜滋滋地轉回頭,就瞅見:郝副校長載著一位姑娘也從那條鄉村土路上騎過來了,一位中年女人緊隨其後地騎在後面。
看到這裡,他猛地奔過去。忙不迭地嚷嚷:郝副校長,我看見那兩名當事人啦!
望著向自己奔過來的邱林生,郝建跳下腳踏車臉露不悅地說:邱潑皮,昨晚在沿河鎮“喜迎客”茶館裡。我說過等到高考結束了,再讓你指認那兩名當事人呀!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想著即將到手的一萬元,邱林生將腦袋搖得就像那“貨郎手中的撥浪鼓”。一雙嘴巴也沒捨得閒著:郝副校長,萬一兩名當事人和罪魁禍首高考結束就離開寧縣了。您心中的謎底可就永遠解不開囉!
說到這裡,他又故意神色緊張地說:郝副校長,因為想著您的利益受到他人破壞了。我昨晚回到家中,可是一刻也沒睡得著呀!
聞聽此言,郝建心裡不覺“咯噔”一下:哎呀,萬一兩名當事人和罪魁禍首真的像邱潑皮說的那樣。高考一結束就離開寧縣的話,我豈不是要做一輩子的傻瓜啦!
聽到這裡,郝豔終於知道了:眼前,這個邱潑皮就是昨天約見二姨父的人。最為關鍵的是:這個人,已經知道了是她義父路建華幫助李阿姨逃出了寧縣。正想憑著這個訊息向二姨父“邀功求賞”呀!
想清楚的她,又明白二姨父不會聽她一個孩子的勸說。急得一個勁地向身後的蔡雨露遞眼色啦!
經過公爹和婆母“洗了腦”的蔡雨露,看到姨侄女一個勁地遞眼色。也終於“破天荒”地開了腔:郝建,眼下這段時間對於新林學校的學生們來說。可謂是價值連城的“黃金時期”,你就別再在此受邱潑皮蠱惑了。讓你的學生們看見了,肯定會覺得萬分不解呀!
邱林生一聽,心想:哎,昨晚咱就要說出一切真相的時候。突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硬是破壞了咱的好事啦!眼下,郝副校長明明已經被我的話“動搖”了。卻又冒出來一位女人充當“程咬金”,還是能夠直呼郝副校長名字的女人。哎呀,大事不妙至極呀!我的命運怎麼如此糟糕透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