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臉不紅心不跳,下車再到上車,不過五六秒時間,動作利索乾脆。
今晚的月色多嫵媚,她坐的位置剛好,被月光透照著,精緻挺拔的五官,襯得矯柔又明豔。
陸硯聲伸手,一把捧住她的臉,掌心覆著層薄繭,摩挲臉部肌膚時,輕微的刺疼,加之他力道大,痛感襲來。
梁今腮幫子泛起疼意,她忍了忍,終究是忍無可忍。
“陸總,放手。”
“呵……”陸硯聲低嗓不齒的笑出聲。
梁今反遭強制,他一隻手扣她的腰,盈盈可握,一隻手勾在她脖頸上,強勢拉近:“梁今,你算個什麼東西?”
車廂安靜,聲音裡的嗤蔑絲絲入耳,摻雜濃烈酒氣。
知道他喝多了,梁今身姿後壓,企圖脫離他的掌摑,姣好純淨的臉部,扭曲擠壓得變形。
“陸總,你喝多了。”
陸硯聲人是醉的,但眼神無比凌厲,像一柄刀子刮在她臉上:“叫我什麼?”
看到他眼裡的怒意,梁今低聲改了口:“硯聲。”
陸硯聲心情似乎和緩一點,目光掃著她,從頭到腳,一隻手拂過她下巴,輕輕上手捏住:“怎麼突然想找男人?”
“想結婚了。”
他點點頭,又下意識問她:“是我對你不好嗎?”
梁今吐聲:“陸總,你對我很好,也很照顧……”
手指收緊發力,她就瞬間說不出話了,陸硯聲眸色暗沉沉:“平時那麼聰明,到了關鍵時候怎麼不會算賬了?”
很疼,是那種皮肉要被剝離的疼。
梁今忍著沒落淚:“我爸媽年紀大了,弟弟還小,都需要人照顧。”
那隻手鬆懈,她喘口急氣,臉憋得緋紅不堪。
陸硯聲眯動眸子:“所以想找個老實男人嫁了,幫你照顧父母弟弟?”
她不是扶弟魔,更沒想找個老實人結婚,而是厭倦了這種毫無歸屬的生活,想給父母,也給自己一份安穩。
而不是這般提心吊膽的跟在他身邊。
“你可以當作是。”
陸硯聲拉開車窗點了支菸,扭頭來看她,面不改色。
薄唇輕起,嗆著一絲嘲諷:“費盡心力從小城市考到上京,入職陸氏,跳到總裁秘書這個位置,有多艱難你比誰都清楚。”
“辭職代表著割裂,放棄眼前大好前程,身為男人想奉勸你一句,依靠男人是最不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