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她陪著他,他供養她。
梁今入職陸氏,陸硯聲給她最寬闊的發揮空間,待遇薪資都是頂尖高配,三年時間她賺夠了人家十幾年都賺不到的錢。
離開陸氏,離開陸硯聲,她往後的日子註定平淡如塵埃,再無光鮮。
喉嚨乾澀,梁今輕嚥下:“陸總,我今年26了,不能再頂著這個身份耗下去。”
女人青春稍縱即逝。
“如果你要是擔心助理空缺,沒人處理工作,我已經提前跟段林打過招呼,新的秘書馬上能上崗。”
陸硯聲沉默的聽著,不打斷,剛毅的面部不露山水。
掐了煙,他聲線微懶:“梁今,你還是沒說實話。”
她聽到陸硯聲說:“我聽人說家裡給你安排了個男人,既然要相親結婚,你考慮跟他說我們的事嗎?”
“還是說你辭職避嫌,沒打算讓他知道,萬一……”他頓住:“他知道了呢?還會接受你嗎?”
一語道破,梁今表情瞬現掙扎。
陸硯聲盡收眼底,理智分析:“越怕越避,外邊的聲音就會越大,想要堵住別人的嘴,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
他說:“但你若堅持離職,今晚過後我會給你答覆。”
“謝謝陸總。”
她應聲得沒有太多情緒。
兩人在情事上很有分寸,從不越矩,而今天陸硯聲脖下位置印著一圈淡紅色,許是他其間太激烈,惹得梁今沒壓抑住。
成年人的關係裡,免不了那麼一兩次的失控。
不算寬闊的車內還透著股曖昧氣息。
陸硯聲顯然已經整理好了情緒,以及形象:“先上樓去洗個澡,晚上要見康總。”
“好”
上樓後,梁今解決得很快,把髒掉的衣服換下來,穿戴妥當,走到桌前整理好檔案。
上京的五月還是冷意竄涼,她穿的那件薄套裙根本避不了風寒,出門跟著陸硯聲上車,小腿肚跟胸口冷得發僵。
到了會場,梁今才想起落了套檔案。
她主動跟陸硯聲提,起先他沒作聲,下一秒當場呵斥:“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忘記?”
“陸總對不起,我現在就回去拿。”
會場人很多又雜,陸硯聲刻薄盡顯,半分情面不給:“就算我等你,康總等得了嗎?”
“哎呀陸總,你就別怪梁秘書了,讓她回去拿,我等得了的。”
康海洋跟梁今也算是熟臉,在酒局生意場上打過不少交道。
不知是為了給她找臺階下,還是錯覺,梁今覺得今晚的陸硯聲特別無情,動起火來都是帶著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