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問嚇的冷汗直冒:“殿下,您這是?”
“孤知道你家清貧,府中下人又那麼多,伯父活著的時候,還有俸祿可以吃,現在……府裡的積蓄一天天減少,很快你這兒就沒錢了。你的夫人還病重,需要錢,不是麼?”
“那也用不著這麼多啊,殿下,家父生前就教導過臣,絕不能拿不明不白的銀子。臣縱然再缺錢,也不能要。而且,殿下的登基之路,困難重重,眼下正是您用錢的時候啊。”
秦川欣然說道:“看來,你在府裡,也瞭解了不少朝廷上的事。你以為,當下孤最大的難題是什麼呢?”
“這……”
“沒關係,咱們是同族同宗的兄弟,何必支支吾吾的。”
秦問深深的嘆息著,替秦川倒茶:“殿下,登基前後,最大的險阻就是周德維。此人詭計多端、捉摸不定,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比登天都難。殿下近日來的一些作為,臣已有所耳聞,您是在想方設法的剪除他的羽翼。”
“呵,說的對。但是孤今天來,不是聽你坐而論道的,機會有的是,孤此來,是想問問你,願意不願意接任大長老的職位,也就是令尊的職位。”
大長老!
秦問腦瓜子一熱,摸不著北了:“殿下是在說笑吧?”
“孤從宮裡到你府上,就為了開個玩笑?”
“可是……臣已經數年不涉足朝堂和宗室之事,如今的宗室之中,多有臣的叔伯,臣只是個晚輩,又無人舉薦,有何能耐居此要職呢?更何況,宗室大長老的傳承,也沒有說父親傳給兒子的啊,這不符合祖宗禮法啊。”
大夏王朝的祖宗禮法裡,也沒有寫父親不能傳給兒子當大長老的。
只是先前沒人這樣做過。
秦川喝了一口茶:“宗室之中,孤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令尊。現在他駕鶴西去,孤找不到可以依仗的人了,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品行操守名聲在外,你不當這個大長老,難道要讓別人當?藩王一旦入京,宗室沒有掌舵人,局勢就難以控制了。”
“藩王?殿下此言何意?藩王如何會進京?”
皇后柳寧的死,已經被嚴密封鎖了訊息,所以能產生的‘連鎖反應’,秦問就更猜不到。
柳寧的死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川只說:“這是孤派出去的人馬打探到的訊息,你就不要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