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院單人賽舉行時間是在六院賽的三天後,中間的三天時間是玄乾宮考慮到在六院賽裡頭,學員們在各個學院之間的對戰裡難免會出現受傷的情況,這三天的時間主要是給各學院的師長救治那些被寄以厚望的學生,讓他們在單人賽中有一會一展所長,藉此在京都一舉成名。
每個學院參加單人賽的學院被限制在三到五名之間,人數之所以這所以這麼少,究其原因還是玄乾宮的那三位大主教不希望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件事情裡頭,而他們給出來的說法是玄乾宮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清晨時分,玄乾宮門前已經聚集了許多的六院學生。
六院單人賽說到底只是十幾個人的事情,往年裡這一天來到玄乾宮門前的除了參賽者,便寥寥無幾了。
今年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究其原因,是因為三天前曹破在乾武廣場前向燕拾一發出了挑戰。
很多學員,包括那些師長,幾乎都是一致認為燕拾一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玄乾宮門前,但想歸想,還是希望會由萬分之一機會的意外發生。當然,就算燕拾一真的沒有出現,他們也不會吃虧,還能籍此抨擊浩然書院。這一次浩然書院竟然沒能從六院中出名早已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燕拾一若是沒有出現,那便會有那文筆絢爛之人匿名寫出那洋洋灑灑的文章來,煞有其事一般道出一些子虛烏有卻也是很多人希望聽到的言語,浩然書院買通了玄乾宮的執事,事前就在比試臺上做了手腳;浩然書院院長跟教宗大人走的那麼近,其中也有什麼貓膩,便為各位看官細細道來;浩然書院事前給韓飛使了美人計,你們沒看到浩然書院那唯一的女弟子號稱京都四大美女之一,韓飛早就垂涎已久,浩然書院為了六院的位置,毫無廉恥之心,盡然讓李沐瑤。諸如此類,早已有人開始著手構思了。
被牽扯進去的玄乾宮時候會不會追究寫書者?
當然不可能發生,這些人膽敢執筆寫文,早就將玄乾宮教宗大人跟幾位大主教的性格摸了個透,他們哪裡會去管這些事情,說不定還在私底下當成演義小說讀的津津有味。
所以,不管燕拾一今天出不出現在玄乾宮門前,對浩然書院都會是極大的打擊。
難道燕拾一就不可能打贏曹破?
能,當然能!不過也要等到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時候。
大乾六院,除了浩然書院,其餘五院的人都已到齊,此時正列好隊等這玄乾宮的大門開啟。
“你們說燕拾一到底會不會來?”春秋書院裡頭有人問道。
韓飛滿身纏著紗布,回過頭卻發現是林末在說話,咬緊了牙根惡狠狠地說道:“他敢!”
與他同為“春秋八千歲,天地展鯤鵬”中的另一位蘇青,為了秋山別院院長的位置,跟他不合已久,雖然此時的韓飛早已失去了跟他競爭別院院長的可能性,卻因習慣使然,這時還不忘調侃他一番,嘻嘻笑道:“那倒是不一定,我雖然上次因家裡有事,沒來參加六院比試,卻在後來聽師兄弟們說起這小子,一棒就能打得一個羽化境跌落兩境,按我說怎麼也不會是一個膽小怕事只能。”說完,笑著望向早已經漲紅了臉的韓飛,“韓師兄,你說是不是呀!”
韓飛剛想反駁,哪知道一激動扯到傷處,痛得直咧嘴。
林末連忙說道:“我聽我父親說起,浩然書院院長梅清秋昨天跑了幾趟山河書院,根據我父親的說法,是去向曹院長賠禮道歉的,希望曹破在單人賽中手下留情,只是接連幾趟都吃了閉門羹,所以燕拾一今天應該不會出現了。”
在六院比試中敗在李慕然手中的馬俊龍也出現了,只是跟韓飛比起來,雖然也纏著紗布,卻顯得精神抖擻許多,不解地問道:“燕拾一傷的人是韓師兄,梅清秋就算要道歉,不也是應該去往韓府道歉麼?”
林末低頭望著地面,腳下提著石頭,其他那些師兄弟也沒一個人看他,韓飛自己卻顯得有些難為情。
蘇青哈哈大笑,“要不是曹院長,這京都誰會知道什麼韓府啊!就說韓師兄在咱們春秋書院,多少也沾了曹院長的光。”
“蘇青,你說什麼?”韓飛忍著傷痛,寒聲喝道。
春秋書院的其他學子早就習慣了這兩人的狗咬狗,知道這種場面不說話比說話好。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說話之人年紀在四十許間,雙眼給人精明的感覺,面白無鬚,此時正瞪圓雙目緊緊盯著韓飛蘇青二人,“胡鬧也不看地方,在自家書院胡鬧就算了,竟鬧到外面來了,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韓飛、蘇青二人頓時噤若寒蟬。
春水別院院長秦方知,不同於方笑學,其為人冷漠寡言,又負責整座春秋書院的戒律,所以就算韓飛蘇青這等桀驁不馴兼且背後有人的學生都不敢挑戰他的權威。
說起來,已經列好隊的大乾五院,不僅僅是春秋書院,別的學院也在談論燕拾一,只是沒有出現春秋書院這種窩裡斗的情況,他們都是一邊倒,認定燕拾一絕對不敢出現。